下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为都不知道新来的百户什么脾气,谁都不敢多讲,万一触了霉头,这不是找事吗?
最后还得张文斌出来答道,“大人刚来,我们下面的都欢喜的紧,并无什么想说的。”
“嗯。”王辰也没在意的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今天就这样吧,人那,我也不一一查点了,你们到时候都相互通知一下。你们午时一更在衙门口西街小巷子里集合等我,就这些人就行,记得带好家伙。还有,刘余留下。”
“是,大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刘余一愣,摸了摸头赶紧应道。
“不知大人午时一更要我们做些什么?”张文斌看了看旁边的弟弟用粗糙的手指搓了搓衣角,对于突然的任务,现在朝野动荡,谁都不像惹火上身。
“最近东林党派的吏部左侍郎邓百川不太安分,可能和白莲教有些瓜葛,还暗写奏折编排魏厂公,今晚去彻底搜查一下,上面说,如果他还不改邪归正的话就请郑百川全家去诏狱喝喝茶!”王辰毫不在意的说道。
“是!大人!下官明白了。”张文斌听着这轻飘飘的语气心里一寒,心想今晚又不知道多少人掉脑袋了。
张文斌看看下面的人,见左右都在低头不语,便答道,“那小的们就先告退了,去先各自当值了。”
王辰挥了挥手,让他们自行离开。随即转身向后堂走去,刘余对张文斌和张成拱了供手又对他顶头小旗见礼招呼后,紧跟着王辰身后。百户所的等人在王辰走后才在两个总旗的带领下才开始轻手蹑脚向外出去。
到了外面张成轻声附耳张文斌说道,“大哥,这个新百户看起来年轻,话少,没感觉有什么架子,不像那个勋贵子弟啊!”
“这是京城!什么牛鬼蛇神没有?”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张文斌觉得要好好嘱咐一下张成,不能让他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
“禁声,现在皇帝听说落水染上重病了,很多人都要掉脑袋,这些都不归咱管,老老实实的当差,别琢磨。”张文斌像田里老农一样把手两手互揣到衣袖里。“他们说我们做就行,别多想,也别多问。”他今年已经37岁了,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他自己明白以他兄弟俩的能力能走到这一步已经顶破天了,对上上升无望的他,现在只想慢慢捞点银子,攒点家底,其他的能不沾就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