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多金觉得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了,才从皇宫开开心心回来,走大街上就撞到这么个臭狗屎。
一看到对方那文弱的脸,金多金就手痒,捏了捏拳头,一副看周文书不爽要揍人的模样,扬起下巴,“怎么样,还嫌我上次下手轻了?”
提起上次,周文书就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这个女人,新仇旧恨加起来,他恨不得撕了她!
“你这个愚蠢庸俗的泼妇!”周文书气红了一双眼睛,忽然伸手,抓住金多金的肩,似是要推她,“我真想掐死你!”
“你想干什么?”
“放开她!”
金多金瞪着圆溜溜的大眼戒备地喊了一声,与此同时,周文书身后响起一道冰冷铁血的男声。
他手抓着金多金的肩膀,咬牙切齿,对于身后多管闲事的声音很是不耐烦,“要你管——”
回头却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话头,“平西大将军!”
出声的正是闻人晟本人了,他身形高大威猛,比文弱的周文书高了一个头,身高和气势的双重碾压下,不出声只这么冷冰冰地望着周文书,就叫后者双股战战,腿软了。
这冷面煞神怎么在这里?
“手拿开。”闻人晟只是路过,但大街之上,周文书一个大男人骂骂咧咧的不说,还伸出了他“罪恶”的爪子,要去欺负一个柔弱(金多金:???)的小姑娘,出于本性地上前呵了一声。
他重复了一句,周文书便吓得一个哆嗦,本能地听了他的话,将手拿开了。
“大将军别误会,在下,在下只是……”
“误会什么?”
朱劲松眸光一直盯着言之凿凿的周文书,哪里能错过他那后面心虚气短的模样?
当即,胸腔震了震,虽说陛下是为了那位主子发难这个门生的,但若非他自己留有把柄在他人手里,如何能被发难?
他瞪着周文书,“还不说实话?你好好一个新科状元,做什么要同金多福一个粗鄙之人计较?你这不是自降身份?现在好了,没将金多福拉下来,你自己倒惹了一身腥臊!”
见朱劲松发火,周文书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虽说他并不觉得这件事他做错了什么,有什么可被训斥的。
他慌张地舔了舔唇,咽了咽口水,百思不得其解地开口问,“老师,学生不明白,这惩治金多福——这个容贼一党,不应该是正中陛下下怀吗?怎么就适得其反了?”
这陛下莫非是吃错药了吗?当然这话他咽在肚子里,只敢心中腹诽。
朱劲松沉默一晌,无奈又很气闷地道,“你问我?我还要问问,你是怎么和金多福的女儿结下梁子的?别惊讶,她此时就在皇宫,如果不是她,陛下怎么会知晓你是存私报复?”
金多金?!
周文书咬牙切齿,居然又是这个女人!
他抿着唇,语气带着几分鄙夷地道,“老师,那个女人就是个浑身充斥着铜臭味的泼妇!一点妇德和教养都没!”
对于他这番批判,朱劲松不以为意,只问自己关心的问题,“哼,你既然这般嫌恶,又是怎么和她牵扯上关系的?”
这话一问,周文书便变了脸色,一下心虚起来。
见他眼神闪烁,还要隐瞒的样子,朱劲松一拍桌子,目光炯亮而锐利,“再不说实话,直接滚出去!”
周文书吓了一跳,心都提起来了,当今朝野,唯有朱劲松是新皇宠信又身居高位需要门生充门面的,若是他从丞相府出去……
不说旁的,再想找下家,也要被嘲讽吧!
一旦涉及到这方面的面子和利益问题,这人就忘了自己那点子假清高了,当即和盘托出。
“哎!”朱劲松按捺着想要揍周文书一顿的心思,咬着腮帮子,“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觊觎金家腰缠万贯,又嫌弃金家小姐上不来台面!空有才华抱负,却毫无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