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一时不会说,顾明珠虽遗憾,但眼里一片雀跃喜色,忙点头。
经此一事她也学聪明了,对付姜琳琅容易,但是容珏却很难。
她要从长计议,不能正面对上容珏,否则得不偿失。至于容珏,就交给比她更老练的爹爹来对付便行。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顾明珠心底的大石头落下了,整个人心情也就好了不少。安心用膳,接下来安分得令人惊讶。
第七日。
狩猎结束,皇帝似乎觉着没意思,便下旨回宫。
银虎本是容珏与姜琳琅所猎,却被齐兆无耻地截了胡。但因为容珏与姜琳琅没有赶在规定时辰回来,所以皇帝直接取消了这次狩猎的魁首奖励。
却也为了安抚“受惊”的“宠臣”,赏赐了容珏不少金银珠宝。
回程的马车上。
气氛颇为微妙诡异。
姜琳琅的风寒好了,癸水也走了。除了肩膀上的伤还没痊愈,整个人已经恢复了生机活力。
只是,看着七天第一次见的某人,她有些愤懑。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明明七天没见,容珏却像是将她当做空气似的,闭着眼小憩,不理会她幽怨不满的眼神。
直到姜琳琅按捺不住,开口出声。
他睁开眸子,清寒幽深的眼睛里一望无尽头,薄薄的红唇轻启,阴冷的声音便反问她道,“应该说什么?”
“你——”姜琳琅被堵得一噎,脸上憋红了下,随后咬咬唇,不大高兴地道,“我们好歹共患难过,明明说好的……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你怎么反倒翻脸不认人了!”
“朋友?呵。”
“大人,他晕过去了。”
“泼醒,继续。”
“是!”
容珏走出充满血腥气的牢房,里面不多久就又传来齐兆嘶哑的痛呼声,这声音已经没有最初的音量和怒气,只剩下了恐惧痛苦。
“主子,要回营帐么?”
暗一跟在容珏身后,见他站了一会便似要朝营帐的方向走,不由问了句。
只是当他问完,容珏抬起的脚步便生生往一侧转了方向,冷淡的声音不带情绪起伏般地落下,“不回。”
暗一:……
他好像一下子问了不该问的。
这两天主子愈发阴沉冷厉了,他想着两天都不回去,夫人身子还未痊愈,才问了这么一句。却不料,明明脚步就是朝着那个方向的主子,立即转了方向。
看了眼营帐,暗一心中不禁想,果然是因为夫人……
姜琳琅:……冤枉==
等次日,小桥将打听到的事告诉姜琳琅时,她才知道,容珏这厮是真的手段非比寻常。
一个王爷,说关就关了。
皇帝那似乎对于好好的秋猎被一个不受宠的儿子搞得乌烟瘴气,颇为不满,也就将这事任由容珏处置了。
至于护国公顾盛昌那,一直没有动作。
姜琳琅将那日穿的骑装交给太医查验过,太医从腰带上验出了能令老虎闻了发怒的药物。
原来如此!姜琳琅不由地就想到那天顾明珠暗示让她去参加狩猎,看来,早有预谋……
而这骑装出自内务府,估计就是顾明珠从中做了手脚。
只是,这次谋杀她和容珏的事,却没有查出顾明珠来,那日齐兆都提到了顾明珠,所以可以断定是受了顾明珠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