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官道映入眼帘，落叶落在官道中随风荡起，脚步带起树叶回荡轻轻声响，她的身影不知所踪，距离好像也非常遥远。

孤寂的身影越过树林，一望无际的田园留下残留的秸秆，贫瘠的土地没有生机，潺潺水流顺路流淌，只有一条单调的官道不停延展，好像在拉近从前的距离。

不知走了多久进入夜晚，前面出现一条岔路向条小路合拢，这片平原似曾相识，来到岔路继续向前，右边有座硕大的院子，不远有片大湖飘荡雾气。

“里仁湖……泉淮学堂。”曾经如流水而来，想起那半年每天都回来泉淮学堂进修，舜寂落命不久矣，往北参加比武大会，燕都相遇，除夕夜晚，比武招亲大会，泉柔公主……

但雾气就如烟火随风消散，十年，改变的太多太多。物未变，人未变，天未变，变的是时间。

顺着熟悉的官道绕过里仁湖，前面不远矗立熟悉的城池，又返晋都。走入城门望着四周，人群熙攘笑声不断，临近春节大街张灯结彩，十分喜庆，灯笼照亮这张平凡憔悴的脸，少女嬉戏走过大街，好像前往燕国，也是冬季。

一粒白雪点在头上，眺望天空见到白雪飞舞打在脸上，下雪了。路上的子民倒是惊喜万分，晋国气候湿热不易下雪，可现在也下起白雪。雪花打湿衣襟，独一人走在空旷街道来到舜府外，府外挂着两盏灯笼照亮大路，可惜舜府已经改名为上士府。

走到方正府上前，他的大门依旧没变，右手边的石狮子依旧是那块打上正拳的石头。

“人依旧，物依旧。”摇头走向大街消失在尽头。

大雪飞舞，行人稀疏，顽孩三五个围在一起堆雪人，或者捡起一团雪打雪仗，小脸中满是开心，可心中依旧沉重。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起微微颤抖，不远有处个茶馆，里面还有人坐在里面讨论不止，最多的是关于燕国泉柔公主和得尚公主的事情。

但听到一则故事心头一怔，双手不停颤抖，眸子瞪向街道完全不敢相信，五年前的燕国乱事，竟然是从他开始……

燕依水联合燕国大皇子，深夜潜入端洲大杀四方，杀绝境内所有子民，应有两万之众！之后大皇子割据燕国东部地区，三皇子揭竿而起割据西方，只要联合晋国堵住翻山官道，燕国战事再起。

剩下的事情楚诺没有再细听，望着天空非常难受，两万！；两万子民就怎么一夜之间毁了……起身跌跌撞撞走在路上，身躯摇摇晃晃失魂落魄，面容凄厉憔悴，眸中留下泪水划过沧桑的脸，对她首次感到非常失望，燕依水，就是这样的人？就是这样的女人？！

想起那天雪夜，燕依水锲而不舍叫醒他，为什么？为什么清澈见底的燕依水也会没入这道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