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瞟了瞟四周躺在水田里再也起不来的人,曾经还坐在一起聊天喝酒的人……就怎么,睡去了。
“我……我……”
他欲言又止的,低着头看着混合着血水的水田里,磅礴大雨不留情面的打在他的后背,雨水顺着发丝滴在水田里,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失落,也极为惭愧。
但在他心里却一直抹不掉那一剑凌厉的气势和内心的那一丝恐惧,他渐渐抬步捡起掉落一旁的武器,转身走向山腰群屋。
在他身后还有人继续奋战,但他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他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只是力不从心掩护孩子撤退,之后还会回来的。
只是他的眼角却浮现着泪,走上泥泞不堪的黄泥路尽头,他抬起头看了看房屋对面,在他右手边的房门还敞开着,但从拐角到他脚下却只有他一人在这。
雨水划破发丝滴在他的眼中,他的眼睛受不了这道刺激忍不住闭上眼睛,但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却是血红一片,瞳孔周围布满了血丝。
他像是感受到什么,抬起头看到拐角的山坡上,还有两个人站在拐角上的斜坡背对着他,一人身穿战甲手持长刀,狂风呼啸刮起他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不为所动。
在他一旁是一个穿着粗麻布衣的青年,他的背后有些不协调,背后背着一根三尺长青竹杖,衣冠飘飘,但身躯却没有丝毫动摇,狂风暴雨都不能击溃他的身躯。
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走向山洞的方向,他不想再出来了。
暴雨倾盆还没有丝毫停止的动作,帆席站在田坎上看着山下,转过头看着田坎四周将丢在一旁的箭羽都集中起来,但他突然太抬起头看着山下,平静严肃的脸皱起眉头,他突然站起看着山下,山腰之中还有三人从山下急速而来。
“啊!”
一声爆喝,帆席突然抬头,穆礼和那名男子又一次撞在一起。
“啊!”
虚明湖男子侯旁大喝一声,挥剑一劈,穆礼向左一飘避过这道攻击挥动长枪直面挥来,像是横扫千军一般勇不可挡!
帆席见此微微皱眉,左脚后退一步踏入水田之中,左手掌弓右手控弦满月弯弓对准穆礼的背后,轻轻送掉弓弦。
虽然他的手中没有一支箭羽,但帆席松开弓弦的一刹那,像是有一道无形箭羽划破了雨幕和淡淡薄雾急速向前。
帆席看着那一道无形箭羽护肤划破雨幕渐渐接近穆礼的身后……
“轰!”
“啊!”
在穆礼的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四散的气浪顿时震开两人,穆礼惨叫一声身体遭受一道重击飞向帆席的方向,扑通一声他重重的摔在水田之中,样子非常狼狈。
侯旁也摔在一旁,但他见此立马起身,几步跨过仗剑而来。
帆席站在一旁只是回头淡淡瞟了他一眼,他回过神来再次弯弓,眼睛对准沿着弓身对准那个急速而来的侯旁。
在侯旁离去向前的同时,向山腰急速赶去的两女一男之中穿着淡蓝色衣衫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伸手拿出一支令箭,他看着山腰的帆席用力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