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少女娇哝的，带着尾音的叫声，听的陈豪光挺直了腰背。就跟一个即将被分派任务的小兵，正在接受首长的接见一样。那正式隆重的样子，看的李攸玉伸手，轻轻抚触他脸，“听说你有很多的女人？嗯！”

少女柔若无骨的手指就在脸上轻轻游移。

语气如此的好奇。此时的她，就跟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一样，陈豪光整个心神却全在她的手指尖儿上。

脸上，眉，眼睛，每一处被她摩挲的地方，就都柔嫩的跟羽毛在划过一样，痒痒的，却又透到骨子里面的酥麻。他张着嘴，就跟濒临绝境的鱼儿一样。

“攸玉……没……没有的呢。”

“你在撒谎！”少女挑眉，嘟嘴，轻轻扯了扯他的眉毛，这男人的眉毛其实挺浓，还长。

被扯的略痛，陈豪光也不生气，只是咧着嘴，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小妖精。手痒痒的很。

“老实交待，你有多少个女人？”

看他这傻样，李攸玉生气的又拧了拧，扯了扯，没人敢相信这就是春城里面最出名的黑老大。这整个的就是一条黑狗啊。

“真没有，我，我最开始的时候也想听他们的，就找个女人作个戏什么的。可是第一次出了个意外。那个女人当时靠近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子怪味儿。从那以后，对女人我都……敬谢不敏。你看到的只是为了照顾大家兄弟伙的面子，所以故意在外面搞的摆设。”

“哟哟，摆设啊，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李攸玉眨眼，松开了手，陈豪光却是赶紧把她手按住。“攸玉……真的是那样的，你要不信，问一下我的兄弟们，他们肯定知道。不对，不用问那些人，我带你去找那俩个女人，她们一直是拿钱，但是别的不敢的。”

李攸玉看他这着急样儿，噗的乐出声来，手指蜷缩起来，又按了按他的脸。“嗯啊，信你呢。不过，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一幅黑老大的样子出现？”

“你不喜欢？”

陈豪光急。

“黑老大终归不是太好的职业啊，难道你认为大家伙儿会喜欢这一职业？”

李攸玉无奈反问。

后者则认真思考了一下，“嗯，你说的对。我正在洗白，只是有些事情得慢慢儿来。对了攸玉，听说你喜欢读书，那就继续读吧，反正咱们结婚也还得有几年，大学也就是四年。大不了我多等你两年。”

这一句话，他这几天一直想说。今天可算是逮住机会说了出来。

李攸玉的手慢慢缩回，眼睑低垂，最后摇头，“还是算了吧。”

“算什么，我的女人以后是大学生，多有面子啊。这一辈子我没读成大学，你帮我把它念完，这就算是帮我大忙了。”

他呵呵傻笑着，胸脯挺的直直的。那样子，就活象是他真的考上了大学要去读一样。

“大学里面可是有很多跟我同龄的男人，你就不怕我变心了，跟着学校里的男人好？”

看着认真问自己的姑娘，陈豪光愣住了。他一门心思的想要哄她开心，不想看她失落难过，却是从来没想过，她会不会跟人跑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