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琮礼冷冰冰的脸出现在眼前。
也不知夏琮礼听没听见他刚才骂他的话。
褚城眯眼挑眉头,管他呢,最后人推门,拍拍夏琮礼的肩头,长腿一跨就走了进去。
跟回自个儿家一样,随意自在。
夏琮礼:“……”
他无话可说,最后关上门,跟着褚城走了进去。
褚城走到公寓客厅,把肩头的外套往沙发上一扔,人纵身一跳,跳到沙发上半躺着。
最后还不忘长腿抬起,交叠着耷拉在茶几上。
那样子,实足的大爷样。
夏琮礼淡淡地瞥了一眼褚城,人朝二楼走去。
褚城见了,“诶,夏琮礼,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一副不满的傲娇样子。
夏琮礼黑睫抬起,人顿住脚。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进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的矿泉水出来。后走到客厅沙发前,往褚城一扔。
正好砸在褚城的胸膛,力量冲击有点大。
“咳咳~”褚城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你来干嘛呀?”夏琮礼这才环着手臂,问他。最后还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给我添堵的是不是?”
褚城拧开矿泉水瓶盖,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后,笑。
“你来干嘛呀?”“给我添堵的是不是?”
这两句话,他可没少听夏琮礼对他说。
“我来干嘛呀?今晚要下雨,你说我来干嘛。”
夏琮礼听了,指着客厅旁的一间屋子笑着说:“还是原来那屋,你自己去收拾。”
对于为什么下雨要跑夏琮礼家,是因为褚城现在住的是地下室。
高三毕业那会儿,褚柯让褚城学金融,以后才好继承褚家的家业,结果褚城私自报了舞蹈学院,然后被褚柯知道了,气惨了。当即指着褚城的鼻子骂:“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混账东西,你给劳资马上从这屋滚出去。”
褚城听了,还真就滚了。
那年他还差几天才满18岁。少年轻狂,桀骜不驯。
走的时候,衣服裤子什么的,一件都没带。但是褚少爷脑袋精,知道拧着自己的那盆儿大的存钱罐走。
褚城这种家室的人家,七姑妈八姨父的亲朋好友们,个个也都是豪门。
不缺钱。
逢年过节,给褚城发红包几千几千的给,多的时候一笔红包上万也不稀奇。
褚城那存钱罐里,百元大钞捆成一摞一摞的。
褚柯是商界之人,认为金钱才是王道,一直也认为褚城跳街舞没出息。
所以,褚城只能偷摸着去报舞蹈班,学街舞没少花钱。那些钱全都靠着那存钱罐里的钱。
褚城从褚家出走后,自己租了一个地下室。
也给自己的地下室好歹卖了一张床,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把人可以坐的椅子。
后来,褚城在地下室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他一大男人,皮糙肉厚,觉得住地下室没什么。反正他住着住着还真就住习惯了。
就是那地下室有一个毛病,一到下雨就漏水。
褚城带着一帮兄弟,扛着锤头修修补补了好几次,硬是没修好。
兄弟们倒腾几次都累趴下了,叫嚷:“褚大爷,你在这里活受什么罪啊。我求求你回你爸那大别墅去吧。”
褚城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没骨气的东西。既然出来了,哪有回去的理儿。”
到最后,褚城自己也不耐烦了,反正一年也没几天下雨的时候,他也懒得修理那破地下室。
要是遇上下雨,他就往夏琮礼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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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一夜雨,今早空气清新了许多。吹拂的风都夹杂着丝丝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