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速冻饺子。

仇臻夹住饺子在醋碗里翻来覆去，直到嫩白的饺子皮染上酱色变得破破烂烂，他还是没忍住：“阿泽，你别一时冲动。”

“你看我像是被情绪冲昏头脑的人吗？”怀玉泽挑眉觑他。

“……”仇臻轻咳一声，没好意思说挺像，“你不生气了就好。”他选择转移话题。

“谁说我不生气？”怀玉泽放下筷子，把放在自己面前的醋碗和仇臻面前的交换，“但是看你这患得患失的傻样……我走了也不放心。”

猛然一听，仇臻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抓的筷子却掉了一只：“真的？”

“假的。”怀玉泽没好气回道，“你都劝我别冲动了，这么贴心，我不得顺你心意好好考虑么？”

仇臻笑容一垮，干脆把剩下的一只筷子也放下，他急切地抓住身边人：“别啊，我就客气一下，你千万别当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偷眼见怀玉泽没真生气，这才低声解释：“也不全是客气，我心里一直压着块大石头，怕你以后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我后悔什么？”怀玉泽反手握住仇臻的手，“后悔和你在一起？还是后悔和你离开？”

“都有。”

怀玉泽看见仇臻没被握住的手往衬衫领口探去，很坚定地解开第一颗纽扣，他眨了眨眼：“……桌子太小，地板太硬，不如我们还是回卧室？”为了照顾仇臻自尊心，他说得特别委婉。

结果话一出口，怀玉泽就瞅见对面动作僵住，衬衫解到一半，露出小半边胸肌。两人距离相隔极近，他只要稍微改变一下角度，大好风光尽收眼底。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隐秘视线，仇臻手定在下一颗纽扣处，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良久，他憋出一句话：“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怀玉泽犹豫一下，“其实沙发也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