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子没有考虑那件事。”莫尘嘴微抽，他已经没有话可以跟君四狱说，君四狱只是微微抬头，然后，他的笑容忽然没了，他站在窗边，他背对着莫尘，阴暗扭曲：“走！”

这话像是他控制了许久，才发出这样压抑的声音。

莫尘微微愣住，却见君四狱的背影相当阴暗，他微回头，斜看着莫尘，君四狱的眼底是悲哀：“走，莫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莫尘没回答，他只是用小眼神看着他，“那啥，你还好吗？”

君四狱没有回应这个，他只是双手紧紧地攥住桌上的布，他整个人都处于相当紧绷的状态，他昂首望着窗外的明月，他那俊美的面容此刻沾上冷漠的光芒，他的眼底却是已经快要不行的癫狂，可他却只是隐忍着，他不能这样做，他知道——这样做只是伤害莫尘。

“你离开这里罢，我知道你不中意我，我如果再这样留你下来，我可能会忍不住对你做一些，连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那啥，我真走了？”莫尘伸了下腿，他往外走了步，说：“我走了？真走了？”

“你走吧。”君四狱低下头，黑暗已经笼罩着他的面容，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到他那压抑着的声音，那声音听得人们的心都压抑不已“那好，我走了哈！”

说着，莫尘就真的——走了。被留下来的君四狱，却只是微微低笑了起来，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攥住，连手指甲都已经掐进了肉里，他整个人都低下头，面容沾满了鬼魅，眼底是痛苦与绝望，他的声音很低：“啊，原来真的是——不喜欢我。”

君四狱微微低下头，闭上双眼，他控制着情绪，他原本以为自己控制个十分钟就能够控制好，谁知道，他还是无法控制好，他抬起左手轻轻地揉了下自己的眼皮，他不想要自己掉下泪水，这样泪水是——软弱的，毫无意义的。

为何要这样？

这样逼迫人，是不必要的。

如若莫尘真的不喜欢他，他这样强迫，又有什么——意义？

君四狱缓缓地站起身来，他是没了莫尘就不行，无法感受到世间的温暖，在这世间里就只有绝望与痛苦。

可莫尘并不是。

就算没有了他，莫尘也会——活得很好。

这样的厦实，一次次地又击中他。

他痛苦，绝望，可那又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无法做。

君四狱微微转身，背靠着柜台，他右手微微抬起，右手有着手上残余的余温，嘴边一片苦涩，他轻轻地将手放在嘴边，想要轻轻地一嗅那阵莫尘留下来的香味，谁知道在抬头时，忽然对上了一双眼。

“……”君四狱沉默了。

“……”偷偷地躲藏在墙壁后面的莫尘也沉默了，他咳了两下，就说：“那啥，你继续，老子啥都没有看见。”

“……夫子。”君四狱失笑了，他放下右手，他的面容相当无奈，他的声音变得很无力，“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可你也别误会我要做什么奇怪的事。”

“那啥，我知道你不是想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我明白的。”莫尘相当认真地点头，他很认真，可是他越是这样严肃就越是让——

“夫子，我知道你又想歪了，我不是那种喜欢闻自己手的人，我只是想要闻下你所残留的香味，你明白的。”

“不。”莫尘相当认真地拆台：“老子身上没有香味，只有丑味。”

“……”君四狱沉默了下，就说：“算了，夫子，我知道你就是喜欢破坏气氛，我就不该期盼些什么，我就仅仅只是单纯地、单纯地想要冷静。”

“我知道。”莫尘深沉地点头，他上前拍了下君四狱的左肩膀：“如果你喜欢这样，我是不会介意的，我——不会用世人那世俗的眼光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