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在三楼停下,不等开电梯的服务,西泽立刻将门推开,一把将她拎到了走廊上,说,“你现在可以继续了。”
淮真吃力跟在他后头往房间走,一边很努力的试图讲道理,“我知道寻找不排华的旅店可能需要花上一点功夫,但是也不是那么的难,不是吗?”
西泽在一扇门前站定,突然回过头来,说,“季淮真,你是傻子吗?”
她很委屈的指了指自己,“我怎么就是傻子了?”
他指了指地上,“这里是.”
她说,“.又怎么了,美国人在华盛顿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
西泽有点无奈的抓了抓头发,直接给她气笑了。
她更难过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下一秒,西泽将她推到门上去,几乎是恶狠狠堵住她的嘴。
她给他压在门上亲的呜呜乱叫,脚尖都快离地了。
身后一声女士惊叫响起,淮真瞪大眼睛,视线移动,觉察到对面打开房门里走出来的银发太太涂了蔻丹的手捂住嘴,手袋都给这两年轻人吓得掉到了地上。
她狠狠在他胸口捶了两下。
西泽接着在她嘴唇上咬了几口,才像出了口恶气似的将她松开。
淮真从他怀里挪出来,将那只看起来颇为贵重的手提袋拾起来递给太太,一个劲给她鞠躬致歉。
太太这才缓过劲来,呵呵笑了两声,说,“大家年轻时都这样。”
尔后踩着高跟,在走廊的红色地毯上,宛如乘了一条船似的轻飘飘的飞快走掉。
淮真转过头,在西泽背上狠狠捶了两拳,“大庭广众,你干什么呢!”
他的背可比她的拳头硬多了,西泽纹丝不动,她却觉得自己指骨麻了半截。
他背对她,“咔哒”一声将门打开,毫不客气的将她拽进房里去,“碰——”地将门重重关上,搂着腰压在房间墙壁上又下重嘴亲了几口。
淮真觉得自己嘴唇搞不好已经给他蹂躏到破了皮。
这个吻结束之后,西泽并没有松开她,而是将她掖在怀里,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气。
紧贴着他胸口的肌肤,能清晰的听到来自他心脏的一次一次有力跳动。他用半个身子将她压着,只堪堪从他肩头露出一张脸来。
淮真用了几秒钟时间来思索他究竟怎么了。她有点担心。
紧接着,她感觉到他用手摸索到自己的手,轻而易举地往她手指套一个凉凉的东西。
但她仍被他箍在怀里,没法自由的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紧接着,她听见他靠在自己耳边说,“iceasar,aeuraisian,73.5inchesand162lbs,wasborno1909,havebeenvacatedwitgoodhealth,anddon’thaveiiousdisease.”
(我是西泽,一个欧亚混血的无名氏,身高73.5英寸,重162磅,1909年11月21日出生,接种过牛痘,身体健康,没有传染疾病。
淮真能感觉到胸前那个重压的心脏跳动正在一点一点一点的变得更激烈,但她的世界在他的话音里变得越来越安静。她不知道自己的是过渡紧张下的应激情绪,还是她真的就是这么冷静,而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跳仅仅是来自于他的。
他说,“anythingelse?”
(还想知道点别的吗
她傻傻的摇摇头。
他说,“知道.的全称是什么了吗?”
她点点头。
他故意问,“是什么?”
她说,“washingtondistrictcolumbia.”
他说,“你真的傻。”
从最开始的最开始,当他说“想要和我对抗全世界,去columbia”的时候,于她而言,那个columbia也许指的是早晨那个地方。于他而言,却是下午这个地方。
这个花言巧语的骗子。
现在她知道了,她确实是真的很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确认一次,还是没什么无感而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