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头发仍湿漉漉的,但谢天谢地,暖和的感觉真好。她用毛巾擦过头发,因为在沙漠里呆了一天,头发又干又毛躁,她不想用那种揉鸡窝式的擦法,那样头发不知会打多少个死结。所以现在她坐在壁炉边,发根在稍稍往下滴着水。
西泽躬身拾过她手里的毛巾。
淮真抬头问他,“你想帮我擦头发吗?”
他没讲话。
烤的暖融融的毛巾搭在头顶,湿漉漉的水泽被小心地揩掉。
她说,“ithoughtit’sweirdforamerican.it’sjustlikeafathertakingcareofalittedaughter.”
(我以为美国人会觉得这很奇怪,像爸爸照顾小女儿)
“naturally,yes.”
(是很奇怪)
淮真说,“doesthatmeansyoufeeloknow?”
(所以意思是你不生气了对吗。)
过了会儿才听到他说,“howyoufeellike?”
“forwhat?”淮真不理解。
他说,forme,it’slikeyoucanendureeverthing.foryou,everythingisfine,everthingisok.
(看起来你能忍受一切,好像什么都很好。)
淮真问他,“youwantmetoyellout?”
(你想让我大叫出声?)
“icannotfeelyouremotion.pleaseatleastletmeknowifyoufeelpain,sad,regret,unfortable…ijustbeinguncertainoftherightnessaboutwhati’vedone.”
“maybeit’s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