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一想起早前宋寒栀一眼便看穿她的身世,甚至隐隐能窥探她的命格。
她的心底便有些不安。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侍妾,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夜黎冷声道。
楼龄桑恰好在这个时候进来,眼见着两人如愿吵了起来,她的心底倒也得意,夜黎这样的女子,是最好挑起吵架苗头的人。
从连城公子那决绝离开的身影,将她一个人丢在医馆,甚至没有做什么。
她的一颗心便已经死了。
楼龄桑如今要做的,便是要那个男人亏欠与她,其余的爱和情,都与她没有关系。
楼龄桑不管连城爱得人是谁,纵使是宋寒栀,那又如何?
“夜儿,莫要胡闹,这是城主府。”楼龄桑低声道,“若是伤了和气,到时候也是你哥哥头疼。”
“嫂嫂,你便是太好欺负了,总被这样的人爬上头。”夜黎冷笑着,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
那是她新买的银鞭,刚巧可以在宋寒栀的身上试试锐利程度,每一节,都带着倒刺儿,能刺入血肉之中,带着嫣红的血,沾染在那银色的鞭子上。
银色和血色,交织出最美妙的色彩。
她的鞭子,狠狠地朝着宋寒栀而去。
女子倒也灵活,一下子躲闪开来,可是鞭子落下,恰好打在那些瓶子上头,一下子下去,整个瓶子都炸裂开来,溅起的碎片,刺入楼龄桑的皮肉之中。
她疼得直皱眉头,可硬生生将那些疼痛吞了下去。
“你找死!”夜黎一下子追了上去,鞭子缠绕着宋寒栀的腰身,一下子甩了出去,她的手劲儿奇大,猛地将宋寒栀甩到地上去。
她眯着眼眸,居高临下,一副要将宋寒栀踩在脚下的模样:“想去搬救兵,做梦呢。”她手里的匕首,朝楼龄桑那儿递了过去:“嫂嫂,这狐媚子不过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划开,我倒要看看,她到时候怎么勾人!”
无迹子还打算要狠狠要挟君倾晏一笔。
夜黎怀揣着少女思春的梦,倚靠在墙角一边,看到楼龄桑头顶抱着白纱,那副憔悴的模样,本想等着讨要喜糖的女子立马警觉。
“嫂嫂,这是?”她心底有些疑窦,慌忙跑了过去,搀扶着楼龄桑。
可夜黎话音刚刚落下,楼龄桑便开始哭泣。
豆大的泪水铺面落下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嫂嫂,你倒是说啊,这是要急死夜儿吗?”夜黎催促一句,急促地想要摇曳手里的人。
可楼龄桑说得很慢,那话梗在喉咙里,一想起来,泪水簌簌地落下来,哭得不成样子。
“你哥哥他……”她出声,气息不太稳固,“算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嫂嫂,你说实话,昨夜哥哥是不是不在房里?”夜黎吼了一句,将这娇弱的女子,结结实实地吼住了,楼龄桑僵直在那儿,应了一句。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将她与连城之间发生的事情告诉给夜黎,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样鼓足勇气与人说起,她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不,不会的,她与连城才是天生一对。
“嫂嫂?”
“是,夜儿,你千万别与其他人说。”楼龄桑拽着夜黎的手,浑身都在颤抖,她在害怕。
也不知为何心底的恐惧满眼开来,瞧见连城因为那个女人,而变得那般狂躁。
因为宋寒栀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楼龄桑便感觉说不出话来。
“在宋寒栀那个妖精那儿?”夜黎气愤的说出口,她蹙着眉头,一副要替楼龄桑讨回公道的架势。
楼龄桑见势急忙拦着夜黎:“夜儿,也没什么,她是城主府内的宠儿,深的夫君的宠爱,自然……”
“可昨夜是嫂嫂的新婚之夜。”夜黎焦灼的出声,一副要替楼龄桑出头的架势,她笑着说道,“那女人未免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仗着哥哥的宠爱,居然敢欺负到嫂嫂的头上来。”
她阴冷地笑出声来,那模样,简直要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