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蓦地穿起那些衣裳,她一个侧身,便从帘幔里出来,乔洛慢慢朝太后那儿走去,瞧见跟在太后身后的孟之晗。
这种事儿,还跟着掺和,是真的不要命了吧。
“太后娘娘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呢。”乔洛眯着眼眸,她的眼眸深邃见不到底,冷冷地看向太后。
那副模样,简直是要杀人了,眼神快要将人冰冻起来。
太后的身子有些颤巍巍,指着帘幔里那道身影:“是哪个野男人?”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太后,玩火者必自毁。”乔洛勾唇,“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插手吧。”
那一挑眉,完全是在气势上压着这两个人,太后心底越发肯定,乔洛这儿是藏了人的。
可是她也不敢冒然去做什么。
孟之晗讥笑一声:“没想着你倒是水性杨花,这般耐不住寂寞,太后,这若是传出去,大夏便是彻底丢了人呢。”
“你……”太后咬牙,她说的没错,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大夏的脸面何存。
乔洛微微颔首。
孟之晗眼底满是得意之色,那种将乔洛的丑事,揭露在明面上的快感,谁能说清楚。
“我瞧见了,就是她带入宫中的那个侍卫。”孟之晗指着帘幔之下的男人。
乔洛挑眉:“是吗?公主殿下这眼睛,怕是不利索呢。”
“呵,本王什么时候成了侍卫?”那道低沉的声音,从里头穿透出来,君倾晏掐准了时间,从帘幔里头走了出来。
太后捂着嘴巴,惊恐的神色溢于言表,怎么可能是他!
饶是孟之晗,也吓得半死,她以为那是侍卫,与乔洛交好的侍卫,可谁曾想着居然是君倾晏。
那么这一出所谓的抓野男人,不就是闹剧吗?
看着孟之晗的神色大变,脸色也跟着变得很难看。太后眼前一片眩晕,差点就那么摔了出去,她指着孟之晗,咬牙:“哀家与你无冤无仇,你倒是要这么抹黑大夏,孟之晗,别以为仗着西凉,你就可以胡来。”
其实也是在昨儿,收到一切准备完毕的消息。
乔洛才敢今天过来逼宫。
她的眸色一转,那双眼眸,却是灵活地很。
太后吓得跌坐在那儿,可她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被吓到。
太后颤巍巍地举起手,声音有些颤抖:“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乔洛抿唇,她冷笑一声,“你所能用之人,也仅有一个瞿未音,而今瞿未音也死了,你可是孤军一人在战斗了。”
她步步紧逼,对着身侧的女人道:“好好替我伺候太后。”
“不。”太后脸色彻底变了,心底起了一个恐惧,乔洛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在后宫沉浮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来的。
没有想到,身后的力量,被乔洛抽空地那么那么彻底。
乔洛眯着眼睛:“安心养老,我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如果你敢胡来,那么死……不是唯一的途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乔洛必须留在太后的性命,司空瑾的事情还没有被挖出来,她知道此刻的太后也只是一时之间被吓坏了,等她反应过来,怕是也知晓自己还有一张底牌。
“哀家……哀家……”太后低声说了两句,忽而晕厥过去。
乔洛轻笑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那几个女人:“好好地帮我伺候太后,每天一粒,不要停。”
“是,主上!”齐齐地应了下来。
从永寿宫出来之后,乔洛的心情甚是沉重,身侧的男人已经看出来了。
“洛儿?”君倾晏轻声喊了一句,不知道她在紧张孟东行的事情,还是这大夏的事儿,不管是前还是后,她都可以放行。
“嗯?”女人蓦地抬眸,眼眸亮晶晶的,一下子不小心撞入男人的怀抱。
心忽而一软,那双眼眸,深邃不见底,像是会将人吸引进去一般。
这些天的君倾晏,那般柔情,除却在那事儿上,有些凶猛之外,不管洗手洗脚,这男人总是抢先了去的。
乔洛知道,他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