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会儿冲着她过来,难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这些种种,都在司空瑾的脑海里回转。
可她不信,这世上有这般聪颖的女人,会朝着那个方向去想。
“只是觉得很奇怪,阿真称呼你为娘娘,先皇没有这样年岁的妃子,想着那也只有太上皇才可能,只是……”乔洛说出心底的疑窦,开始观察司空瑾的神色。
可是司空瑾藏得很好,就算被乔洛所说的话震慑到了,可是司空瑾还是一副闲适的模样。
“我不过是个闲人,宫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更是不会少。”司空瑾笑笑。
前尘往事如何,她不想去管,也不想牵扯过多。
可是司空瑾到底还是错了,她的存在,便是太后牵扯君倾晏的一张王牌。
“倒是看得很透彻,你的肤色很奇怪,整张脸看着年轻,其实皮肤很松垮,都是肉撑开之后的样子。”乔洛喃喃,现代的技术大抵能解释这些。
只是古代,不存在的。
“我是什么人,又有什么要紧呢。”司空瑾笑笑,“七王妃倒不如着眼于脚下,才是最好的。”
“我知道你是谁。”乔洛喃喃,索性将一切都打破,放在司空瑾的面前,“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可是你的存在,不可能说退出这场纷争就退出。”
你就是漩涡中心,又怎么可能远离这个漩涡。
司空瑾,你为什么不明白。
你是阿砚的生母,从一开始便决定好了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说拿走就拿走。
“这儿太危险了,聪明如你,也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司空瑾提醒乔洛。
乔洛勾唇:“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想炸炸你的身份而已,娘娘不必惊慌,只是有些事情从一开始便决定好了的,想退让想倒闭,都不会成真。”
“我知道。”司空瑾轻声道,“到时候,我便会做出选择。”
“死亡不是唯一的退路。”乔洛压低嗓音,步步紧逼。在司空瑾的眼中看到了决绝,仿佛如今活着,也是为了听一听,君倾晏的消息,等到自己成为筹码的时候,她便会抛却一切,不顾所以,就算死了也无怨无悔。
皇宫内院。
女人断了手指之后,脾气变得很暴躁。
这会儿在屋子里胡乱地砸着东西,君若任由瞿未音乱发脾气,自己也不上前去阻拦。
这通气儿发泄出去,一切都好,毕竟断了瞿未音指儿的人,就是乔洛!
“你这个皇帝怎么当的,竟是这般的无用,我都被欺负成这副模样了,你倒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瞿未音喃喃,气不过,想要过去揪着君若。
可一想起太后那张脸,瞿未音便再也没有理由发脾气了。
君若说到底还是皇上,她瞿未音又怎么好几次三番不给面子。
就算这后宫太后说了算,可也难保没有不透风的墙,将这些风言风语传递出去,到时候累及太后,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瞿未音坐在那儿,满脸委屈。
君若微微抬眸:“怎么了,这般伤心?”
他问了一句,朝着瞿未音那儿去,她自小养了那条蛇叫做小乖,可没有想到被乔洛就那样斩杀了。
而且自己还不能发作,甚至一点儿不好都不能说,瞿未音心底难受,委屈地快要炸裂。
“你知道,小乖对我多重要吗?为什么乔洛,说杀就杀了。”瞿未音喃喃,眸色之中的恨意越发深了。
她与乔洛不是一类人,有些事儿是不同的。
可是君若心底宛若明镜,宫里这些时日,失踪了不少宫女儿太监,尸体没有任何的踪迹,怕是被野兽吃掉了。
如今想来,便是被那条大蛇所吃,死去的人,那些冤屈又该找谁去诉说。
瞿未音这种自小便任性惯了的人,很难懂得那些人的疾苦,君若不曾说话,心口忽而有些难受,像是被什么撕咬一样。
疼地很。
“君若,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发脾气,只是乔洛这样的女人,不除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