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中的人,站在门外,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已经成功了,往后君若便是瞿未音捏在手心里,不能反抗的人儿了。
一个傀儡而已。
瞿未音靠在那儿,伸手抚摸君若那白皙的脸庞,嫩滑的皮肤。
“君若,对不起。”她喃喃,“从今天开始,若我没有死,你便会继续生,若我死了,你也会死。”
可沉睡中的人压根听不到这一切。
……
七王府内,乔洛今儿伪装地有点累,大喇喇地坐在那儿。
身后的男人,倒是体贴,一点点帮着捏肩膀:“舒服吗?”
“再用一点儿劲,我吃力地很。”乔洛喃喃,一副享受的模样,谁让自己今儿为了君倾晏在旁人的面前演戏,还演那种娇羞小媳妇的设定。
乔洛那是拉不下面子,为了君倾晏不得不做。
在旁人看来,那就是个妖艳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外头都开始谣传,说七王爷沉迷美色,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战神了。
更有甚者,开始谋划要乔洛的性命,说什么只有杀掉七王爷身侧那个女人,大夏才有未来。
“呵,倒是竟会给我妖魔化,什么妖,乱七八糟的。”乔洛嘟囔着,“啊——真的舒服。”
“你管他们做什么,要真是妖,那也是我甘愿的。”
甘愿,醉卧美人膝,谁也拦不住。
君倾晏要做的事儿,又有多少人能拦地住。
“晏字军都集结好了吗?”乔洛勾唇,“君若可是要你去平定北寒,是不是该敲山震虎,免得那老妖婆以为,你真的废了。”
“洛儿。”
某人正色。
“嗯?”乔洛挑眉,一副等着他说话的样子。
“我废没废,你不清楚吗?”君倾晏勾唇,眼眸之中全然都是坏笑。
这个男人!越发是不正经了!
那个女人终究老了。
太后眼底划过一丝嫉妒,她看着司空瑾,她倒是越发年轻了。
每一次见她,都让太后疯狂地嫉妒,疯狂地想起以前的事情。
“司空瑾,过来坐吧。”太后面上喜色,倒也不在乎那些繁琐的礼节。
司空瑾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来做什么,她们如今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想惹了麻烦。
“你可知道……今日,换了新帝,你可是太皇太妃了。”太后轻笑出声,看向那个自若的女人。
“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司空瑾轻声道,“你我都这副模样了,还想着争权吗?”
“司空瑾,你是你,我是我。”太后清冷地笑出声,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到司空瑾的面前。
太后伸手,一把攥着司空瑾的下巴,低声道:“新帝下了一道圣旨,你知道是什么吗?”
眼前女人眼底,满是高傲,司空瑾知道,太后这是来炫耀的。
炫耀如今只有她一个人,位高权重,只有她一个人,活得那么好,当年所有的人,都已经成了一抔土。
“七王爷,你的阿砚,要率领兵马去攻打北寒,那个你出生的地方,那个有你亲人的地方。”太后笑得很张狂,“哈哈哈,想不到吧?”
司空瑾浑身一颤,怒目瞪着眼前的太后:“你做了什么?你莫要伤害阿砚。”
“怕了?”太后挑眉,“司空瑾,这就是你当年所做的一切,所要付出的代价,你以为入了这冷宫,就能为你保住性命吗?不,司空瑾,我会让你的孩子,你孙儿都不得好死!”
“你疯了!”司空瑾怒吼一声。
屋子里面,传来啪嗒一声,碗落地的声音,碎成一片。
太后朝里面看了一眼,便瞧见温长宜睡在那儿,里头的人,吓得浑身都颤了一下。
温长宜哪里会想到,睁开眼睛的时候,会听到这一切。
司空瑾……
这不是先皇的爱妃吗?
温长宜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都不该说,什么该见着,什么不该见着。
太后没有再多说什么,这放在冷宫的人,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她就是喜欢看司空瑾那落魄的模样。
那女人倒在地上,满脸绝望的样子,才能让太后觉得心底舒服。
等那群人都走了之后,温长宜才从床上起来,可是阿真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娘娘,有些事情,你当做不知道的好,还能多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