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洛将事情简单地告诉给阿茶,阿茶错愕:“这下糟糕了。”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乔洛不解。
阿茶在那儿来来回回地走,她看了君倾晏一眼:“七哥,有些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紫鸢,本就是鬼门的人。”
阿茶也知道,自己这样说,极度缺乏可信度。
可这一切,是从她母亲的嘴里得知的。
“这事儿是这样的,哥哥自小喜爱紫鸢,本想着等到成年便娶了紫鸢,可谁知道发生那样的事情,鬼门余孽前来报复,袭击了白家堡。”阿茶沉声。
这些陈年旧事,也不曾对旁人提起过,这会儿再说起来,不禁有些唏嘘。
乔洛蹙眉,听故事的那副神色,格外闲适。
那次白家堡被袭击,显然是有了内奸,白家堡堡主进行了一次排查。
“母亲慢慢地开始怀疑身边的人,恰好碰见一个铁面人来找紫鸢,她便心底有了疑惑。”阿茶轻声道,这些事情,只藏在堡主的心底。
十七不会知道,依旧整日与紫鸢相好,他们的感情很浓,从小青梅竹马,玩得也好,比阿茶跟她哥哥的感情还要好得多。
有的时候,阿茶甚至隐隐有些嫉妒,旁人都有一个疼惜妹妹的哥哥,可她的哥哥,从小便将那些疼爱宠溺都给了紫鸢。
“后来母亲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才告诉我,可我也不敢去打碎哥哥的那场梦。”阿茶沉声,他们都耽搁了。
直到白家堡再一次被鬼门入侵,她的母亲也中了鬼门的毒,紫鸢也中了毒,这件事情才被压了下去。“紫鸢怎么中毒的我不知道,哥哥告诉我,紫鸢是为了救他,权且当哥哥说的是真的。”阿茶哽咽,“可是紫鸢到底是鬼门的人,母亲当年捡了一个弃婴,就是鬼门的计谋,从一开始,便是对付整个白家堡。
”
阿茶说完这些话,屋子里的两人唏嘘不已,乔洛想过千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紫鸢一早便是鬼门的人。
这样也就能说得清楚,可是被一切被蒙蔽住的人,是十七啊。他怎么可能从梦里醒过来。
“紫鸢。”十七走过去,顾不上此刻体内虚弱,看着那个在挣扎,想要挣脱开来的女人。
温师师紧紧跟在他后面,眼底满是关切。
十七走过去,可这会儿紫鸢面露凶意。
“没有用的。”乔洛提醒了一句,“阿砚,把她捆起来。”
“不,七哥,把紫鸢给我,把紫鸢给我,她是我的女人……”十七跌跌撞撞往前面去,想要从君倾晏的手里将女人抢过来。
可此刻的十七,连站都站不稳,哪里还能从君倾晏的手里抢人。
他一下扑了个空,对紫鸢的执念太深,君倾晏蹙眉:“你先别过来,她的力气太大了,我答应你不会对她动手。”
十七忽而捂着心口,一口血又吐了出来,为了让紫鸢恢复现在的容貌,他变成了这副模样,温师师跟着过去,将那条干净的帕子递过去。
可是男人看也没看,十七冷声道:“走开。”
的确,在这个时候,温师师不敢掺和进来,她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乔洛蹙眉:“温姑娘,这儿风大,你还是先回去休息。”
“可是……我不放心他。”温师师沉声,乔洛有些讶异,难道真的因为十七误打误撞闯入温师师的闺房,这个女人,一辈子就要认定十七了吗?
她有些奇怪,温师师的目的,可来了清风寨那么久,哪怕说遇见温师师到现在,她都没有窥探地了温师师的目的,只是察觉到了异端。
“没事的,这是清风寨,没人敢对十七怎么样,你先回去吧。”乔洛催促一句,这些事情,是要关起家门来处理的。
温师师说到底是个外人,她点头:“好,那请你照顾好公子。”
她温柔地行了个礼,倒也是很有礼貌的模样。
乔洛点头,应了一句,而这边依旧僵持不下,十七想要紫鸢,君倾晏不肯松手,几番争执之下,乔洛看不下去,伸手点了十七的穴道。
男人瘫软在地上,乔洛跟君倾晏换了个手,将两人都带了回去。
“洛儿,紫鸢的性情太诡异,有办法让她暂时昏迷吗?”君倾晏抬眸,乔洛皱眉,只能试试看,不确定也不能保证那个办法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