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问水一个字也没说,可是乔洛压根不需要他说什么,从他的那些细微表情,就可以把这些事情的答案知道的清清楚楚。
“呵,很好,有同伙,那我们来猜猜你的小伙伴什么时候来救你。”乔洛的语气完全是轻松的,这才是最让人可怕的存在。
腹部一阵绞痛,秋问水一把蜷缩着身子,他在那儿打滚,腹部的疼痛和无力交错在了一块儿,眼含泪水,哭得稀里哗啦。
“没……没有同伙,只有我一个人。”秋问水宁死不屈。
“是魏清?不去打仗,回来报仇,还是其他什么人?”乔洛追问,可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没有看到她想要的答案。
谁都不是。
那么这一次陪同秋问水进七王府的人到底是谁。
屋子里的折磨还未散去。
而此刻,君倾晏推着轮椅往喜房去,可才走了几步,便瞧见乔洛从屋子里出来。
“洛儿,不得坏了规矩,快点回去。”君倾晏轻声道,没有想到乔洛这会儿按捺不住,跟着跑了出来。
不过喜房里大抵有些闷,也难怪她坐不住,不怪乔洛。
那抹红色的身影,俏皮地过来,她撒娇地口吻:“人家想你了嘛。”
还扭动着身子,完全奔放地很。
云袖从见着君倾晏开始,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
那股子思念慢慢占据了她整个内心,云袖也顾不上矜持,一把跑过去,忽而想起来,她现在不是云袖,而是乔洛。
乔洛是有一些高冷的,并不是她这样花痴,云袖的脸色微微变了。
眼前女人的神色有些怪异,君倾晏看着她。
“先进去吧,外面冷。”男人压低嗓音,那带着磁性的声音,瞬间将云袖的理智慢慢抽离。
她实在太爱阿砚了,完完全全地沉醉其中,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云袖忘记用催眠术了,她从未想过阿砚会这般温柔待她。
“傻丫头,过来。”君倾晏伸手,云袖乖巧地很,把脑袋凑了过去。
那双手掌,慢慢的将她头发上的雪弄干净,君倾晏催促她快些进屋子,可是云袖要在这儿闹,她那般的模样,要不是顶着乔洛的脸,怕是君倾晏不会多看一眼。
本还是欢喜的女人,那笑容忽而凝在了脸上,云袖不开心了。
云袖本就心高气傲,这会儿心里过不去,为什么这个男人独独对乔洛那么不一样。
这是云袖一直想不明白的。
君倾晏怔住了,女人的神色变化太快,云袖跺脚,那副小女人生气的样子太明显。
男人蓦地警觉起来。
“洛儿,怎么了?”君倾晏去拉云袖的手,那张脸倒是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性子,还有眼神……甚至是手的感觉。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君倾晏下意识地移开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心里委屈。”云袖喃喃,眼含秋波,多愁善感,她与乔洛到底不是一样的人。
那种天生杀手的锐利,岂是寻常人能表现地出来,所以君倾晏觉得很诡异。
“委屈?”
这个词,怕是很难从乔洛的字典里出来,以至于男人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不知道乔洛是在玩,还是到底怎么了。
云袖恰好在这个时候,慢慢地开始催眠。
而就在此时,喜房里一阵尖叫,雪从树枝上被震落下来,一堆雪打在君倾晏的头上。
透心凉!
雪顺着脖颈滑了进去。
男人一个哆嗦,便看到屋子里那抹倩影,一脚踹开那木制的房门,拎着秋问水出来,她狠狠地把男人丢尽雪里。
乔洛叉腰,冷笑一声:“哪里来的冒牌货,你以为就你这副样子,还能装得了我。”秋问水难受地直哆嗦,屋子外面的温度很低,他身上本就难受,一冷一热,怕是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