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你觉得比起相府来说，七王府会不会好很多？”起码再也没有什么地方比得过相府了。

霜儿忽而想起从前的小姐，被徐姨娘他们欺负成那个样子还不敢吭声，霜儿哽咽着点头，心也慢慢疼了起来，他们都是从那时候走过来的。

自然知道乔洛曾经吃得苦。

乔洛伸手，摸了摸这小丫头的脑袋，轻笑一声：“别害怕，你家小姐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嗯。”霜儿重重地点头，只要小姐在，便一切的危险都没有了。

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特别明显，霜儿笑得很天真。

……

七王府的人送来一身嫁衣，说是七王爷特意嘱咐京中最好的裁缝做的，要洛小姐试试看能不能穿。

乔洛看着这红红的嫁衣，心头忽而一颤。

这嫁衣的做工相当的精细，全是用金线绣着的，霜儿很是兴奋，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她开心地将那嫁衣慢慢展开：“小姐，快些试试看。”

“霜儿，对你而言，成亲是什么事儿？”乔洛忽而想知道，他们对成亲这件事情的想法。

早前的乔洛，只想着借助七王府这块跳板离开相府这个火坑，可是久而久之，与君倾晏之间的感情好像在发生变化。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慢慢在发酵。

霜儿歪着脑袋，轻笑一声：“当然是一起过日子。”

说完之后便低下头，满脸羞红。

霜儿没念过书，说不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话，她只能说些实实在在的，一起过日子，想起来也很甜蜜。

乔洛蹙眉。

“小姐怎么了，怕王爷往后不跟你过日子？”霜儿问了一句。

乔洛摇头，在这场追逐的游戏中，她好像慢慢地丧失了主动权，这是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

“成亲当然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小姐，你不要这么愁眉苦脸了。”“小姐，笑一笑，你知道这天下多少姑娘羡慕您吗？”

那一声“阿砚”用尽雪沁全部的情感去喊。

可是男人的双眸冰寒，没有半点为之所动的模样。

雪沁哭着求饶：“你看我一眼，就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啊。”

“滚。”君倾晏冷声道。

他伸手去关那扇门，不愿意再见这个女人。

雪沁倒在那儿，伸手拦在门中间，被门夹了一下，她轻声道：“就当是为了伯母，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君倾晏最烦就是这儿，雪沁仗着与他母亲的交情，几次三番地威胁他。

当初母妃去世的时候，抓着君倾晏的手腕，愣是要她这一辈子护着雪沁这个姑娘，可只有君倾晏知道，雪沁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心狠手辣，是个用蛊高手，而不是在他母亲面前，装出一副那么温柔可人的模样。

可是母妃临走之前的嘱咐，却是不管如何，君倾晏都不能将雪沁这个女人赶出王爷府。

也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药。

“你爱她吗？”雪沁睁着眼眸，看向君倾晏，她想听听这个男人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我爱她，如果你敢伤害洛儿的话，不管母妃曾经说过什么，我都会让你死的。”君倾晏狠狠地攥着这个女人的下巴。

只怪母妃命薄，没能活到这会儿，不然母妃瞧见乔洛一定会很喜欢的。

而不是被这个虚伪的女人骗了那么久。

那也是母妃弥留之际，君倾晏不想再去伤害他的母亲，可这也不代表雪沁就可以仗着这一切胡作非为。

“好，我知道了。”雪沁捂着心口，浑身抽搐，慢慢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走得是那么艰难，明明只是一点点路，她却像是走了一生。

雪沁依旧记得，初见君倾晏时候的模样，他一身盔甲，脸上破开一道口子，被血划过，她心头微微颤抖。

仿佛回到了那一年，雪落满山，她跟妹妹一起出山找虫子，遇见君倾晏的模样。

少年那般美好的模样，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雪沁住在七王府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起码对于外面那些女人，她也是最最不一样的。

起码她是离君倾晏最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