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瓒躲在柱子后头,憋着笑意,听着耳旁那群女人的议论声,更是乐呵了。
看着那两道身影,逃也似的消失在眼眶里,他才稍稍松了口气,江瓒一锭银子拍在那桌案上:“老板,再来一份冰糕。”
……
乔洛稍稍松了口气,那些灼热的目光终于不见了。
可就在他们往前面走的时候,却碰上了君清欢和顾少寒。
他们什么时候这般熟络了,君清欢笑着抱住手里的花灯,嘴里塞了一口的糖葫芦:“顾少寒你真厉害。”
“雕虫小技而已。”顾少寒笑着应了一声,他自幼天资聪颖,颇有才气,只是出生护国公府,顾家一心想要他出入行伍,带兵打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可惜顾少寒后来入了大理寺,顾家人也甚是失落,亏得祖母一直护着他。
君清欢笑得很甜,她走路都带跳的:“哇,快看,那烟火好像一只凤凰。”
君清欢指着天上那流淌下来的烟火,像是一只金灿灿的大凤凰在天空绽放,顾少寒也愣了一下,火光冲天,格外地美。
女人兴奋地很,却不想一不小心朝河边走了一步,她的脚下一空,身子往河那边过去。
顾少寒眼疾手快,一把捞过君清欢的身子,猛地把人往怀里一带。
君清欢愣了一下,面色绯红,赶忙低下头,刚才那一下差点吓坏了,心有余悸,可是对上顾少寒那满是担忧的眼神。
一道暖流在心尖滑过,姑娘的情窦在慢慢绽开。
君清欢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之于顾少寒便是这样的感觉,她第一眼见着顾少寒,便已经认定他是此生眷恋!
“谢谢……你。”君清欢羞赧地很,可男人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顾少寒愣了一下,慢慢地将手移开,他微微蹙眉:“小心一些,这天气掉下去就不好了,万一得了风寒。”
“乌鸦嘴。”君清欢俏皮地应了一句,这会儿心跳地很快,很是满足的感觉。
顾少寒往前面过去:“清欢,咱们也去买一张面具吧?”君清欢愣了一下,抬头便看到那白狐面具下面探寻的眼神,她愣了一下,洛洛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坐在凉亭里吃冰糕的江瓒,浑身一抖,也不知道是冰糕太冷了,冻得还是有谁在说他坏话。
江瓒也没有办法,早前扮小夜莺跟君倾晏结仇,他想往后有好日子过。
索性就开始想法子撮合这两位,来个戴罪立功,还不是美滋滋的。
乔洛手里拿着花灯,往河畔走过去。
“想写什么?”君倾晏问道,像是一对情人一般。
乔洛摇头,转手便将那花灯丢尽河里,不过图个好看,真的要把愿望寄托在这个小小的灯上头。
可那花灯还未入水,便被男人捞了起来。
这不解风情的小女人。
君倾晏从墙上拿过一支笔,递给乔洛,轻声问了一句:“洛儿就没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吗?大概是有的,乔洛一直弄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穿越,她心里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她是异界的一缕孤魂,不知道是谁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回去,这才是乔洛一直不敢打开自己心扉的缘由。
她做事情总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只因为她的命,被人操控在手心里。
她恨死了这种感觉。
乔洛摇头。
却见着君倾晏在纸上写下两个字,一个是“砚”,一个是“洛”。
修长的手指潇洒地落下最后一笔,乔洛猛地蹙眉,想起之前捡到的那块玉佩上面也有一个“砚”字,她知道七王爷君倾晏的名字,最后该是一个“晏”。
而不是这个砚台的砚。
“为什么是这个砚?”乔洛问了一句,她以为男人不会解释,毕竟这关乎他的私事儿。
可君倾晏却直接解了乔洛的疑惑:“母妃所留的字,后来被父皇改成倾晏,多少年也没改回来。”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眸深邃,乔洛知道这个男人过往肯定是有故事的,眼底的悲伤那般深,虽说他能把自己的情绪拿捏地很好。
乔洛也不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花灯已经顺着水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