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心里舒坦地多,可与太子抱在一块儿,乔薇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哪里不对劲。
乔洛靠在墙院上,瞧着眼前一脸佩服的江瓒:“你可真厉害。”
“放长线钓大鱼,就算这一次太子抓着乔薇和孟鑫,也会有漏网之鱼的,要么……就看看他们的胆子有多大。”乔洛沉声。
看看孟鑫和乔薇之后会到哪一步,到时候便将整个东宫连根拔起,这才是复仇!
一步步让对手吃瘪,最后撼动整个巢穴。
江瓒浑身一抖,他轻声道:“你要查的人已经有了些许眉目,不过……”
“怎么了?”乔洛来了兴致,江瓒说他夜访七王府后院,没有探听到什么,却听到琴声。
“悠扬而鬼魅的琴声,不知出自什么人之手,那哀怨的曲调,应该是个女人。”江瓒沉声,“王府后院可能藏着一个女人。”
“别的呢?”乔洛懵了一下,她让江瓒去查君倾晏,可不是想知道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事儿。
不过嘛,七王府里要是藏着一个女人,那往后可就有趣儿了。
“君倾晏在大夏的名声,如果不是那场败战,他绝对是大夏第一人。”江瓒轻声,不管是朝堂,还是江湖,多得是君倾晏的传说。
只可惜那场战役,太过凄惨,君倾晏这样的战神都能落得那般下场。
“那场战争是什么情况?”乔洛没有听说这些,可心里也有些兴许。
江瓒给她说了个大概。
“君倾晏的部队,断了粮草,又中了西凉的蛊毒,一时之间死伤过半,而敌人却好像很清楚军中的情况,一举反击,大夏溃不成军,那是君倾晏吃得唯一一次败战。”
“粮草怎么可能会断了,被敌军烧掉了?”乔洛皱眉,那个男人可是善于谋划之人,不可能会犯这么大的错,除非有人不想君倾晏班师回朝。
乔洛笑笑:“功高震主,他肯定也明白。”
“君倾晏中了蛊毒,回来之后一直在府邸疗养,从此性情大变。”一朝战神,享誉整个大陆,却遭此打击,是人都会受不了,乔洛心底隐隐动了恻隐。
乔洛拍拍手,笑着说道:“官大一级压死人,腐败腐败。”
“压不死人的,洛儿。”君倾晏柔声,攥着女人的手,却是不敢松开。
“你来云海寺做什么?”乔洛凝声,她有些不解,这未免太凑巧了。
君倾晏却是轻笑,俯身过去,在乔洛的耳边呵气:“为了看洛儿一眼。”
没个正型!
乔洛笑了:“怕不是有不法的勾当吧,君倾晏我告诉你,最好不要被我拿着把柄。”
这个女人,真是不解风情!
男人心里腹诽,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皇上携家眷来云海寺祈福,微服私访,太子这会儿怕是要吓坏了。”
“是你的路子?”乔洛低声。
昨日监天司有人进宫面圣,一番预言吓得皇上今儿便出现在云海寺内,此刻正与衍渺大师在商论大事。
君倾晏从房间里退了出来,身后那道炙热的视线却从未离开,他还没有出房门,便传来清冷的声音:“少跟那春风十里的人来往,我不喜欢。”
切~
乔洛翻了个白眼,哪里需要他喜欢,不过君倾晏这是盯上他了,蓦地想起之前江瓒脖子上的伤。
她有个大胆的猜测,莫不是这个男人动的手脚,这人未免太小气了。
禅房里闹得很,乔薇听闻太子一早出了丑,吓得不行,她颤抖的身子,捂地严严实实,就是害怕太子会瞧见什么异端。
“妾身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的确……的确是……”乔薇哭哭啼啼,太子本就心烦,这会儿越发不想听她继续说下去。
太子烦躁地很:“起来吧。”
话语当中的冰冷已经很明显了,他在乔洛那儿吃了太多的亏,原以为这一次可以翻身,可谁知道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乔薇吓得不敢正眼去看太子殿下的神情,她轻声道:“殿下,七王爷因何这般疼爱乔洛,您知道吗?”
“说来也奇怪,皇叔从没有对谁这般在意过,乔洛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认识皇叔。”太子喃喃,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