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荻野直正见过佐久间,高山,以及诸位大人。”荻野直正走入阵幕之后,连忙行礼说道。
这荻野直正和波多野秀治相比,可要狼狈多了,不但身上的衣服满是污血,而且袖子还被刮了一道大口子,不过身上虽然狼狈,但脸上的气色却要比波多野秀治强上太多了。
“老夫刚才已经听说,本次夺城之所以能够成功,你荻野家出力不少,所以老夫允许荻野家保留家业……”
还没等佐久间信盛说完,只听氏宗连忙说道:“岳父大人,氏宗认为不可,其虽然助小野实幸夺城不假,但功劳毕竟有限,而且又有抵抗我军在先,所以氏宗认为,家名虽然可保,但是其治下之地要进行减封才是。”
“老夫话还未说完,你且住口。”佐久间信盛此刻不知道哪来的一顾霸气,直接对氏宗训斥道。
氏宗听闻,便知道岳父大人似乎还有后话,说不定比自己的想法还好,所以也不再多言,告罪一声之后,坐在一旁乖乖的等着听下文。
而这句话在荻野直正听来却是如天籁之音一般,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佐久间大人是主将,只要他想要放过自己与本家,那么高山大人恐怕也没什么办法。不过他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
见氏宗不再言语,佐久间信盛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荻野直正继续说道:“虽然家业可保,但是在和之前你竟敢率军抵抗我军,实是罪不容恕,所以你必须隐退,荻野家业由他人继承,你可有什么话说。”
原本这到没什么,在战国之中这是十分常见的现象,家主一人承担责任,而让家名家业得以保存,这是很多家主都十分愿意选择的条件,而且佐久间信盛还十分宽容的并没有让自己切腹,只是隐退而已,这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荻野家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自己不但能够保存家业,而且还能够不死,这和最开始的计划的结果基本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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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宗刚才之所以急着开口,就是不想让岳父大人将二人招致麾下,如今听其问起,不由连忙说道:“岳父大人,非是氏宗不愿让岳父大人麾下再添大将,只是因为招纳此二人完全是弊大于利。”
“哦?为何这样说?”
“岳父大人请想,此二人随是波多野家之臣,但却同样也是丹波豪族,一旦接纳,那么其治下领地收回是不收回?若是不收回的话,那么不但岳父大人无法全掌丹波,而且此二人在军中威望颇盛,恐怕就连波多野家那些足轻,您想要掌控都有些困难,而若是夺走两人家业,那么其心中必有不甘,一旦待氏宗离开之后,其煽动波多野家足轻叛乱,那么岳父大人又何以抵抗?再者,这二人如今皆已年过四旬,以这样的年纪又能为佐久间家征战几年,所以与其将两个隐患留在身边,那到不如全他二人忠心侍主的名声。”
佐久间信盛听完,遂不再将二人放在心上,氏宗说的对,若是真让其归顺的话,那么这丹波虽然名义上由自己掌控,但真相达到这样的程度,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做到的。
“主公,佐久间大人,小野实幸在帐外求见。”
氏宗听完不由大喜,心中不由暗想,此人不愧是本家福将,此次作战其在如此凶险的境地,竟然依然可以全身而退,这运气实在太过逆天了。而且波多野家归顺的不明不白,恐怕这期间也与其联系不小,想到这里,只听氏宗说道:“岳父大人,此战之所以可以成功,皆赖小野实幸指挥得当,凭此大功,氏宗理当亲自迎接,还请岳父大人稍待片刻。”
“哈哈,要不是他。老夫又如何能夺得这八上城,老夫与你一同前往迎接。”
正在帐外不远处等后的小野实幸突然发现,原本进去传达的真田信之并没有出来,而是…而是主公与佐久间大人亲自出来了。这对自己的恩宠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只见他连忙跑了过去,激动的说道:“属下参见主公,参见佐久间大人。”
“好,实幸。此番你立下如此大功,定会重重有赏,起来随我一同进入帐中详谈。”说着氏宗亲手将小野实幸搀了起来,并且就这么搀着一路走入阵幕之中,这可让阵幕中的武士羡慕死了,本家武士中,在这几年能够享受到如此礼遇的恐怕也只有小野实幸一人了,如果要是换做自己的话,那么就算马上战死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