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两军加在一起才只有不到七千人,突然有这样一支超过一千人的军势大动,又怎能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高山家众武士见状立刻组织军势对这只已经组织起来的僧兵队发起进攻,想要将这支僧兵队截住,但由于他们刚才冲的太猛,现在高山军已经分散在战场各处,所以不管他们如何喊叫,麾下军势也无法聚拢,很显然目前已经没有了留住了这支军势的能力。
而其他寺院住持见到本愿寺如此行事,还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他们心中不由大恨,很明显,七里赖周是打算率军撤退了,而为了能从容退走,他是想将让自己垫背,这样的傻事自己怎么能敢,所以当七里赖周率军一朝阵后移动,他们也立刻集中军势,准备撤退。
高山军众武士留不住那一千多人,已经感到十分恼怒了,又怎会让剩下的僧兵从容后退,所以那一千多僧兵他们也不管了,纷纷将麾下军势调到身边,对还未聚拢的僧兵进行围剿。
眼看着七里赖周带领麾下一千五百人就要撤到最后方,众寺住持皆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在高山军的围攻下,只有死路一条,他们可不想这么快就去见佛祖,所以他们也不再聚拢军势了,身边有多少算多少,全部向后退去。
不过由于太过匆忙,能被他们聚拢到一起的军势并没有多少,多的能有二三百人,少的只有几十人。
正在向后冲杀的七里赖周见联军都已经动了起来,自己又已经率军杀到了最后方,所以没有再等下去,直接下大了撤退的命令。
话一出口,他头也不回的便带领麾下军势头朝北面狂奔而去,一点都不感到心疼。其他寺院住持虽然也已经退出了战斗,不过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他们的心在滴血。
本愿寺家大业大,些许损失可以不在乎,可他们麾下多的能有千人,少的只有二三百,这样的损失,没有数年的时间,是很难恢复的。
但他们却不敢对七里赖周有任何怨恨,如过自己出言指责的话,那么其很有可能趁自己治下寺院虚弱之时,将土地兼并,这样的事在之前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凡是敢对其不敬的,其势力与他一样,早就在加贺消失了。
自己能够逃过此劫已经是万幸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和他们相比,没能即时撤退的僧众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高山军绝对优势的军势面前,没有一人能够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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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已经进行的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高山军中,近两成足也有了斩获,不过新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敌人尽是光头,没有头发,就无法将他们的头颅别在腰间,如果只是一颗的话,到还可以用一手提着一手战斗,可一但斩杀了两名敌人,那可就没办法拿了。
前田利家在战斗时一直留意着四周,当他发现这一问题之后,立刻大声喊道:“全军听令,凡斩杀敌人者,割其左耳作为凭证!”
随着他话音落下,命令很快便被执行下去,如果只是左耳的话那就没什么关系了,一只耳朵又占不了多大地方,完全可以拽也腰间,不过又有问题又出现了,对高山家的足轻与跟随氏宗多年的忍者来说,这到没什么困难,可原本隶属于风魔里的忍者才跟随氏宗多久,他们哪里分的清左右。
蜂须贺正胜见麾下的忍者迟疑,立刻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对他来说,这个问题到是十分好解决,既然分不清左右,那么就干脆割下敌人的双耳好了。
而随着蜂须贺正胜对忍军也下达了命令之后,令人心悸的一目出现了,只见高山家足轻也好,忍者也罢,只要是有所斩获的,皆趁着空闲之时,将手上头颅的耳朵割下,看的僧兵只觉得头皮发麻,更有甚者,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随着问题得到了圆满的解决,高山军之人没了后顾之忧,攻势也随之再次凌厉起来。
高山军有近三千之众,近两成可就是五百人,也就是说在短短的一柱香的时间内,至少有五百名僧兵阵亡,这样的速度是令人难以想像的。
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在两军战力悬殊的情况下才会发生,而高山军的战力在风魔里忍军与新招募足轻加入后,只与僧兵相当,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
在给敌人带去严重损失的同时,高山军各支军势的损失也接近了二百,但由于刚才高山军的举动太过残忍,让僧兵感到了恐惧。所以从那一刻开始,双方的伤亡人数正在缓慢的拉开距离。
战斗很快便进行了半个时辰,僧兵众连日赶路,这通往飞驒的道路又十分难行,所以早就有些疲惫了。本就已经疲惫的他们可还为来的及进行休整。便又与近乎疯狂的高山军进行大战,就算他们还想继续战斗,但他们的体力却已经严重跟不上了。
僧兵在平日中也不少做恶,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却要比那些住持,大师虔诚的多,或者说他们已经彻底被迷惑,他们之所以还能继续战斗,完全是靠心中的信念在支撑着,僧兵们不管首座在斩杀高山氏宗后,能获得什么利益。他们只知道高山是宗是佛敌,是恶魔,必不能让他活在世上。
就算是死也算的上是杀身取义,荣升极乐之后,自己也一定会得到佛祖青睐的。但身体却不是由信念说了算的,他们虽然还在战斗,不过战力却已经比刚才下降了很多,手上的动作也随之越来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