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九章 一头撞来

过了一会儿,只听其不由开口问道:“诸位,现在情况有变,不知各位有何话说。”

只听一名寺院住持先开口说道:“大师,如果是单独面对高山军的话,根本不能速胜,一但与其纠缠的时间过长,美浓很有可能就会被朝仓家先一步夺去,而我等到时只能获得这贫脊的飞驒,所获得的利益还不够填补此战的损失,所以在下认为,就现在的形势而言,已经没有出军的必要了,到不如按原计划,向朝仓家借道,与其一同瓜分美浓,不知大师以为如何?”

“大师,在下也不赞成再出军飞驒,而大战已经开起半月之久,恐怕就算朝仓家还未攻入美浓,恐怕也差不太多了,这时向其借路其又怎可能同意,完全是自讨没趣,到不如各自散去,静观其变,等待下一次机会。”

照莲寺教义见说话的两人皆反对出军飞驒,不由心中大急,如果让他们继续再说下去的话,恐怕七里赖周一定会听从他们的建议,到时不管是借道去攻美浓,还是坐山观虎斗,自己都只能靠边站了,如此一来,自己无钱无势,又如何复兴照莲寺。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开口说道:“首坐,在下到是与二位大师的意见不同。虽然现在还不清楚飞驒内的武田军为何会败,不过在下认为,武田军的精锐并不比高山军差上多少,高山家就算胜了,也一定是惨胜。

据在下了解,高山军一共有军势四千五百人,其中有一半是新招募不足一半的军势,虽侥幸将武田军击败,但损失至少也会超过一半,据估计其麾下只有一千多疲军,而这次我军出阵四千,且皆是精锐,只需一战就可将其击溃,根本不会耽误太长时间,而且武田家以退,飞驒一国也就不用与他人分享了,首座如果凭自己的力量将佛敌高山氏宗消灭,那么在名声必定大涨,甚至说不定还可超过显如大师,成为净土真宗之首,这样的机会仅此一次,还请守座三思。”

如果说照莲寺教义前面的分析没能打动七里赖周的话,那么他那最后一句话,却完全将他的欲望勾了起来。

日本的僧人可不讲什么与世无争,他们对世俗权力看的很重很重,如果不是他们剃光了头,披上了袈裟,那么与武士根本没有什么区别,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要比武士虚伪的多。

当照莲寺教义说完之后,还有几名僧人开口,但七里赖周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现在正在想着如何借消灭高山氏宗一事,让加贺本愿寺取代石山本愿寺,成为佛教界的中心。

可以说,他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照莲寺教义的提议,毕竟就算没能抢在朝仓家攻入美浓,只是将高山氏宗斩杀,自己也不吃亏。

想到这里,只见他又换上了虚伪的嘴脸,义正言词的说道:“高山氏宗及其党羽毁我净土真宗寺院多座,直接或间接杀我宗得道高僧更是数不胜数,不管此战有没有利益可得,本座都要亲手将其消灭,还天下一片清明,并希望诸位以天下苍生为重。”

由于刚才提到了平民,这让氏宗想起了他们的生活疾苦,尤其是自己的领民,比其他地方的平民还要贫苦的多,在氏宗看来,作为领主如果不能让领民吃饱穿暖,这便是自己的过错。

所以在解决完城下町的事情后,只听他又对香川忠次说道:“由于不少领民前来修建城下町,我想今明两年田地的收获恐怕要减产,所以我决定在从今年开始,在三年内,税赋由二税一改为十税一,三年之后,改为五税一,这一税收将在本家领地内一直执行下去。”

氏宗早在东起城那会就想调整税率,不过如果那样做的话,势必会让周围的平民大量涌入,那时自己才初仕之田家不久,这样做只会给自己树立无数的敌人,所以氏宗一直忍者没做。

而现在情况就有所不同了,自己虽然还是织田家的家臣,不过治下却已经有了一国之地,也算的上是当之无愧的小大名了,只要不反叛,在领地之内,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至于会因此树敌,自己现在是织田家第一大派系的老大,还有什么好怕的。

调低税率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利大于弊的,首先可以吸引更多的流民来此开荒,这样自己就可以招募到更多的军势,其次,平民们手中有了余粮,闲钱,就会促进商业的发展,商业得到发展,这样就会吸引更多的商人来此扎根,如此一来,将飞驒打造为日本又一个商业中心不再是梦。

由于修建此町的时间大大缩短,所以道路的建设也要跟的上才行,不过氏宗知道想要提升速度已经不可能了,那么只能将顺序改变一下,先将高山城连接樱洞城的那一段路修通,再修通往信浓的,毕竟大商基本都在飞驒以西,通往东面的道路稍微晚上几个月。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当香川忠次与中村一氏开始各忙各的之后,氏宗又给水濑又卫门下达了命令,本家派往各地的忍者不但要探听情报,而且还要担负起宣传高山町的任务。而且为了不耽误时间,自接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起,立刻开始进行。

反正路和城下町已经开始修建,就算还没建好,但见到这样的规模。他们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担心了。

高山城中,从接到武田军撤退,武田信玄陨落的消息后,已经过去三天的时间了。而今日便是高山军出军信浓的日子。

练兵场之中,两千三百名忍军整齐的排列在操场之上,虽然他们中有接近一半身上没有盔甲,但对列却十分整齐。

原本只剩下几十人的旗本武士队,在战后又被氏宗扩充到了百人,他们则是站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两千四百军势。说多不多,说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