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本足轻上前,给我挡住,织田家足轻,给我用石头狠狠的砸。”没等田中胜介下令,氏宗便先一步说道。
而重藤弓足轻在射出一箭后,已经退到两军身后,虽然他们不在能看的见目标,不过,城外僧兵太多,太集中了,恨不得闭着眼睛都能射死几个,而城中箭矢多的是,完全可以任由他们浪费。
重藤弓足轻在两军身后不停的仰射,而排列在最前的长枪足轻也已经和敌人交上手了,虽然高山氏宗麾下的二百名长枪足轻手中的长枪不如织田家足轻的长,只有不到三米的长度,不过僧兵手中的稚刀更短,加在一起连两米都不到,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别看只是多出一米的距离,但城外的那些僧兵根本冲不过来,冲过来的,也很快倒下。
而在长枪足轻身后的织田军,此时也没有闲着,只见他们搬起石头,用力的向城外砸去,被石头砸中的无不脑壳崩裂,就算幸运一些被砸断四肢,或是砸中了身体,也是惨嚎不断,失去了在战斗能力,而毫无损伤的僧兵被这些伤员一阻,攻势也随之弱了下来,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果然如氏宗所想,城外僧兵的伤亡正在急速增加着。
正当氏宗暗自得意之时,他突然发现,重藤弓足轻的射速开始缓慢下来,重藤弓这种犀利的武器,就连许多武士都不一定可以拉开,而重藤弓足轻们能拉开,还可以进行精准的射击已然是不容易了,如果在要求他们保持最佳状态长时间进行射击,那便有些强人所难了,所以他们高强度,不间断的射击大约只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体力就有些跟不上了,虽然还在不停的拉弓放箭,但速度却已比刚才下降了一半。
氏宗心中清楚,决不能让他们太过劳累了,不然,就算今天能将敌人打退,但明天呢,可以肯定的是,下一次敌人再进攻之时,绝对不会在向本次这样鲁莽,如果少了重藤弓足轻,那便等于少了缓冲,如果让敌人毫无阻碍的攻到城下,那么给守城军势造成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
不过现在命令他们停止射击,氏宗又有些不舍。
虽然他们无法进行瞄准,不过在大宫景连的指挥下,他们进行的覆盖式射击还是能给敌人造成不小的杀伤,城外可是延历寺的那群疯子,他们每多死一个,守住城池的把握就会大上一丝,所以一时间,就连氏宗也有些犹豫了。
唉,看来自己麾下的远程攻击兵种还是太少了,重藤弓足轻攻击强大不假,不过想要招募到这样的足轻可真不容易,要是现在能有一支可以替换的远程攻击部队,那该多好……
当氏宗刚一想到这里,不由眼前一亮,谁说没有可替换的远程攻击队伍,麾下的那三十名忍者不就完全可以胜任吗。
虽然反正现在敌人已经攻到了城下,也不要求什么射程,只要抓起一把手里剑,噼哩啪啦的扔出去,给敌人造成的伤亡不一定就比重藤弓差。
想到这里,只听氏宗立刻说道:“石川五右卫门,我命你立刻率领忍者代替重藤弓足轻,用手里剑好好招呼城外的敌人。”
“是主公。”
。
就在氏宗刚一重新部属完必之后,足利利义昭与延历寺住持觉恕法亲王等人率领的五千五百军势也已经到达城外。
其他人不知,不过足利义昭却知高山氏宗麾下那支精锐弓足轻手中长弓射程可达百米,所以一到这个距离之后,便连忙止住军势。
而他与另外一位四十多岁的僧人则是一松缰绳,上前一步,只听足利义昭破口大骂道:“逆贼高山氏宗,身为人臣竟敢犯上作乱,如今王师以到,还不切腹谢罪。”
“将军大人此言差矣,将军大人能有今日之威,还不是我家主公出力,在将军险些丧命之时,是我助你逃脱升天,当将军颠沛流离之时,是我劝主公助将军恢复旧领,在将军想要开疆扩土之时,是我出军帮将军攻下数万石之地,如今将军大人无顾来攻,实乃忘恩负义,我等又何必在拥护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
哼,废话少说,若是有本事便将城池攻下,若是晚了,待我家主公亲率援军一到,定叫尔等灰飞烟灭。”
“你……”待氏宗说完之后,足利义昭愣是无从反驳。
他原本想借此来降低城中守军士气,可现在,看着身后军势正在窃窃私语,这到是让那高山氏宗占了便宜。
而觉恕法亲王本也想说上两句,不过见高山氏宗那一张嘴着实了得,所以想了想还是算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直接将城池打破,拧下高山氏宗的人头,一切不就都解决了吗。
想到这里,当他见足利义昭被气的面色通红,不由连忙劝道:“将军大人,本座认为与这逆贼多说无意,到不如直接将城池打破,到时他嘴再硬又有何用。
而这高山氏宗乃是头号佛敌。本座打算手刃仇敌,还请将军大人不要争先才是。”
足利义昭最想要的是结果就是他人出力,自己坐享其成,现在既然是觉恕法亲王自己提出来。他到乐得双方拼个两败具伤,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大大加强对山城的掌控,没有谁希望在自己的领地之内,存在一个比自己还要强大的势力。
“那就有劳大师了。”说完只见他大手一挥,立刻率领军势后撤。为延历寺那两千名僧兵让出场地。
“哼,自不量力。”见敌人只剩下两千延历寺僧兵,其他军势已经退后到数百米外,氏宗不由冷哼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如果敌人五千多军势一起围攻城池的话,还能让氏宗感到头疼,但现在只有两千僧兵,那他便有绝对的信心将将他们打退,并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既然你们不怕死。那就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