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州牧曹定北,乃是将门之后,其父曹军阳,在东征夷族中立下了赫赫战功,还曾在先皇遇刺时为先皇舍命挡了一剑,先皇感其忠诚,特封护国大将军。
而曹定北身为曹军阳之子,却与其父大不相同,曹军阳一生戎马,骁勇善战,御敌于雄关之外,可曹定北自幼不爱习武,偏爱从文。曹军阳极其失望,觉得儿子的名字算是白起了,定北,即是平定北方之意。
却不料在曹定北20岁时,北方狄人举兵入侵云州,曹定北又出人意料地投笔从戎,成为平北将军的幕僚,为其出谋划策,可谓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赢得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场大胜利!
待到班师回朝,曹定北才真正开启了自己的官途,他以自己的战功换来了一个七品县尉,在随后十年里,可谓官途平坦,一路高歌猛进,平步青云,如今更是做到了一州州牧的位置。
今天的州牧府并不平静,那平日幽静的庭院里今日却传来阵阵谈笑声。
“曹州牧,在下几日前为犬子向令嫒提亲之事,不知曹州牧考虑的如何了?”说话的人乃是一个身材高大,体形雄伟的汉子,远远望去那人坐着便好似一座铁塔一般,声音犹如闷钟,而他身旁站着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公子,衣着华贵,腰间还佩着一块玉佩。而汉子对面坐的是一个中年人,那中年人相貌颇为英俊,只是那眉角间有些重重的岁月斧凿过的痕迹,两鬓露出些许白意。
“青风兄,你是我青州的定海神针,按道理,你向我请求什么,我必定会答应你。只是我这女儿,”中年人笑了笑,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这女儿,打出生就没了娘,从小性格便与其他女孩不同,做事极有主见,就连我这个父亲的话她也敢不听,实在是顽劣至极。”说是顽劣至极,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中年人眼中隐藏的宠溺之情,他正是青州州牧曹定北。
“这关系到她的终身大事,我也不好擅自主张给她定下这门亲。况且她从小就立下誓言,说以后要嫁一个世间少有的文武双全之人。”说着,曹定北眉角间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对面父子两人。
那年轻人脸上一红,父亲虽是武将,可他从小不爱习武,偏爱诗词歌赋,舞文弄墨,要他做首诗还行,可让他骑马射箭,上阵杀敌,却是艰难无比。若叶倾城在此,定会认出,这个年轻人,便是当日她在聚友楼上所瞧不起的纨绔子弟,赵凤云。
那铁塔汉子便是青甲军都统赵青风,赵青风摆了摆手,“曹州牧此言差矣,这将也分文将和武将,这天下谁不知你曹州牧以笔入军,以文人之身同样御敌于千里之外,立下赫赫战功。我这孩子骑马射箭虽然不行,但他从小将曹州牧你视为偶像,立志要成为像曹州牧这样的儒将。这样说起来,犬子的志向和令嫒的誓言倒是挺配的。”
曹定北笑眯眯地看着那年轻人,笑道:“我这点成就不算什么,贤侄不嫌弃我,把我比作偶像,确实是愧不敢当。不过,我看贤侄你志向高远,若能加倍努力,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这番话其实说的比较委婉,但曹定北的意思也很明显,如果想要取得他这样的成就的话,那就赵凤云必须加倍努力,付出更多的时间精力,而不是将这些时间花在儿女私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