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钺涵抓着轮椅扶手的手紧了紧，他低下头，只能看见韩杪头顶上可爱的两个旋，都说有两个旋的小孩儿调皮、爱哭闹，但在蒋钺涵眼中的韩杪，从来都是懂事的，即使有时有些小任性，也忍不住让人想要把她放在心尖上宠着、爱着。

他低声说道：“杪杪，别对我太好。”太好的话，他怕以后承受不住她的恨，也怕她在他与李昊之间两难。

韩杪当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但她一点也不关心李昊，毕竟这是他自己种的恶果，只要蒋钺涵以后不会对自己、对外公出手就够了。

她甜甜地说道：“你是我哥哥，我当然要对你好了！”

蒋钺涵沉默半响，承诺般的语气缓缓道：“我也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哥哥要说话算话哦。”韩杪道。

“嗯，我会的。”

听到蒋钺涵低低的回答，韩杪放心了。这段时间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至少蒋钺涵现在是感激她的，只要她不触及到他的底线，那么就能安全地在这个世界呆下去。

病房内，韩尉国还和蒋父说笑着。

“外公，蒋叔叔，我们回来了。”

“腿恢复得怎么样了？”韩尉国关心道。

“恢复得可好了，外公不用担心。”说着，韩杪拿起拐杖，“我都可以拄着拐杖走了呢！”

“快别走了，小心点，还是再坐一段时间轮椅吧。这样走真的没问题吗？”韩尉国看着韩杪步履蹒跚的样子直担心。

“医生都说没事啦！”韩杪无奈，“不信你问哥哥。”

韩尉国视线转向蒋钺涵，蒋钺涵点点头，“医生说可以适当地锻炼，但是还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来。”

听到这个回答，韩尉国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说道：“那每天练一小会儿就够了，别太累。”

韩杪：“……知道了。”

韩杪和韩尉国走后病房就剩下蒋钺涵和蒋父。

“钺涵，去津旗附中吧。”蒋父看着蒋钺涵，突然道。

蒋钺涵正给蒋父按摩的手停了下来，“爸……”

蒋父打断了他的话，“爸这病啊，也没几年可活了，就希望还能看见你考个大学。”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韩家都是好人啊，这笔人情债，以后还得靠你去还。”

蒋钺涵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眼眶往下砸，他声音沙哑，“爸，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

蒋父揉着他的头，笑道：“不是还有你妈吗。”

蒋钺涵不说话。

“现在还有杪杪和韩爷爷，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啊！”蒋父无奈，“虽然你妈妈对你……但她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

蒋钺涵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我明白了，爸。你放心吧！”

蒋钺涵中考完那天，韩杪特地去商场选了一支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