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正是松溪的哥哥松峙。
不管过了多少年,沧江的街上还是一样热闹,小贩的叫卖声十分响亮,到处飘着浓郁的香气。
他进了一家卖布匹的店子,询问老板有没有一条两指多宽的丝绸白布。
老板娘道:“公子要这个作甚?”
他笑道:“啊,这个嘛,我有个朋友,昨日摔伤了眼睛很怕见人,便要我来给他买这个。”
老板娘道:“有的有的,公子稍等。”
因他背着光,老板娘才没看清他的瞳色。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属于昆仑松氏族人的标志。
买了白布,他找一个幽静无人的小巷捆上,才在客栈开了房间在一楼用膳。
“小二,一壶酒加几碟小菜。”松溪选了最角落的那桌,招呼小二过来。
“好嘞,客官先喝些茶,酒和菜稍后就来。”小二满脸笑容的应了,跑往厨房。
店里很嘈杂,每张有人的桌子都在讨论着不同的事情。而靠近松溪的这桌,则说着他的事。
“这都十年过去了,看来那魔头松溪真的死透了。”
松溪刚喝进去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心道:“小爷就在你们面前,居然敢当着小爷的面说小爷坏话。”
“都跳进熔炉了,哪能还活着说不定炼了啥武器呢。”
“古书上有记载,说是拿人的血肉炼出的剑堪比上品灵剑呢……”
“修真界哪能容忍如此残忍之事那松溪跳熔炉是罪有应得,谁会没事拿活人炼剑,说到底都是一条人命。”
“哎!我听说寒河苏氏小公子苏迟墨与沧江华氏二小姐定亲了,那二小姐可是沧江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啊。”
“说这话,沧江最不少的就是美人儿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
松溪脸色有些难看,心里想来也难受。他刚想站起来离开,小二便将菜送了来。
“客官,您请慢用。”
松溪倒一碗酒往嘴里灌去,总算冷静了些。他自嘲的笑笑,心道:“哥哥究竟在想什么姓苏的都有未婚妻了,不是让我难过嘛……”
前桌的还在讨论,说苏迟墨和华氏二小姐华薏是怎么怎么认识的,苏迟墨又怎的怎的在华薏面前撕开了死人脸……
松溪伤心的喝了好几碗酒,突然听见“嘭”的一声,一个白袍白玉冠极其俊美的男子将剑狠狠摔在那几个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人的前面的空桌子上,黑着一张脸坐下。
那桌人被吓了一大跳,都不耐烦的看着那名白衣美男。
“他妈的有病吧?没事摔什么剑”
“妈的是出门忘了吃药了吧?火气这么大”
“坏老子心情。”
“来来来不管他,咱们继续喝。”
他们骂他们的,白衣美男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