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江走着走着,他想到野鼠帮,他好像没有听说过,他从华宏的口里猜想,程英应该是野鼠帮的小姐,从程英口里也许能知道一些野鼠帮的情况。
“你们是野鼠帮?”
程英莫名满脸桃红,“我不是,哎呀,这个问题要是解释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等到了姑父家里你就知道了!现在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
几个人走进一家甚为宽阔、摆置也颇得章法的院子,这时华宏将那些人散去,领着程英、黎江走进来。
“我姑父家!还不错吧?”程英笑着说。
“嗯!”黎江正打量,忽然从影壁处走出一个衣着靓丽的年轻男子,男子形容俊秀,走起路来却一步长,一步短,手臂摆动毫无规律。
“大公子好!”华宏弯着腰。
“邦哥哥!”程英走上前。
黎江盯着男子,他猜想,眼前这个男子应该就是程英所说的乐邦。
“英儿!”乐邦走到程英面前,点着程英鼻子,“好久没不见你,又漂亮了!”
程英羞红了脸,“邦哥哥又取笑我!”
乐邦笑着说,“这就是人说的女大十八变,我看英儿你这是三十六变!”
程英不高兴地说,“那我以前得是有多丑啊!”
乐邦捂着嘴,“哎呦,你看我这嘴,说错了,说错了!”乐邦转头看看黎江,“这位是?”
“黎江!路上替我抓小偷的人!”程英笑着说。
乐邦低声说,“你怎么还把人领家里来了?是不是你娘不同意,想让我爹当说客?”
程英一把推开乐邦,“邦哥哥好不正经,我要告诉姑父,让姑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不敢了,不敢了!”乐邦双手叉腰身子向前倾,打量黎江半天,点点头,“还行,就是有点瘦了!”
这时门外有人喊,“乐公子,姑娘们正等着呢,快点来啊!”
乐邦笑脸说,“好,你们去见我爹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华宏,你看着人,别让乱跑了!”
“是!”华宏道。
几人又向前走了没几步,忽然跑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少年,见了程英,怔了一下,旋即跑出去。
“阿贤?”程英转头问华宏,“华宏叔叔,阿贤这是?”
华宏叹口气,看看黎江,“这件事我实在不好开口!”
“我知道了!”程英点点头,“姑父他还好吗?”
华宏说,“帮主为了二公子那件事,也是愁的不得了!山魔教那里最近又对野鼠帮虎视眈眈!”
程英叹口气,“带我去见姑父吧!”
大堂里,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坐在椅子上,将手按在额头上。
他就是野鼠帮帮主乐渊,虽然已经四十余岁,模样有点凶恶,眼睛特别大,一瞪眼,仿佛眼珠子都出来了,身体健壮,长得虎背熊腰,腰带上紧着皮革护腰,别着一把鲨鱼皮刀鞘的长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压力的气势。
“帮主!英小姐到了!”华宏领着程英、黎江走进来。
“姑父!”
乐渊一手背腰,大步迎上来,“瑛儿,你可算是来了!”乐渊转头看看黎江,“这是?”
程英解释道,“黎江,我的好朋友!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我姑父,江湖人称‘钻天鼠’的野鼠帮帮主乐渊!”
黎江行晚辈礼,不吭不卑,“乐帮主!”
乐渊哼了一声,请两人坐下,同时让人看茶,“瑛儿!八位剑主近来可好?”
程英放下手中茶杯,双手放在膝上,“承蒙姑父挂念,八位剑主都好,姑父近来可好?”
乐渊说,“还好,你爹身体怎么样了?咯血有没有好些?”
程英叹口气,“爹爹他!”
“怎么了?”
“爹爹他一个月前就已经去世了!”
乐渊急忙问,“怎么突然就没了?我两个月前看他,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大哥啊!你这怎么突然就去了?”
程英取出手帕擦擦眼泪,“爹爹他临终前还记挂着姑父派人给他送的药,让我记住姑父的恩情,千万不要忘了!”
乐渊挤出眼泪,“大哥啊,你虽然是我姐夫,但你待我就像是待亲弟弟,大哥啊,弟弟没有想到,上一次,竟然是见到你最后一面啊!”
程英说,“姑父节哀,要是父亲泉下有知,也不愿看到姑父这样为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