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在云影深的那件红色羽绒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包花瓣熏香,继而确认一定是云影深知道她妈对花粉过敏,故意使坏。
云影深冲着电话远程翻了好大一个云白眼,暗叹还真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我想你搞错了吧,香料是我给自己用的,衣服是你妈开口向我妈要的,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嘁,爱过敏过敏去,关我何事?
电话那头的云妍显然很是生气,重重地喘了几口气,终究是无可反驳,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自打过了初一,年就过得格外快,这个亲戚家拜拜,那个朋友家走走,不消几日,一个年就这么走马灯似的过完了。
云影深捏着一沓压岁钱,大义凛然地站在陈芸同志的面前,以“学习理财”为由,拒绝向组织上缴,并以朋友圈推广文的套路,系统地为其讲解了“为什么要培养孩子自己管理压岁钱”等一系列相关理论,果然打动了组织,获得了自己安排这笔钱的恩准。
旁边的云星沉看着眼热,有样学样,可却以年纪太小为由,被组织无情地驳回。
其实陈芸心里考虑的是,再过半个月,云影深就要到京城参加中影表演系的单招考试了。女儿性格独立,一再拒绝家里人的陪同,说自己去就可以了。可穷家富路,又是个女孩子家,单独出远门,身上不多带些钱,做家长的又哪儿能放心呢?那可是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用钱的时候还多着呢。
可她不知道的是,云影深可是前世在京城混过五年的人,对中影周围更是再熟悉不过了,自然能把钱花在刀刃上。
到了北京后,云影深没有找艺考期间被炒得昂贵的宾馆,而是去了记忆中一家经济干净的青旅,安顿好之后,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她闲着也没什么事儿,索性散步到中影转了转,顺便看看明天的考场。
中影的校园虽然不大,却是世界排名前三的电影学院,它的表演系在全国稳居第一,培养出来的知名校友遍布整个中国影视圈,国际一流的华人影帝和影后,有半数以上都是从这里开始了他们的演艺生涯。中影,是毋庸置疑的殿堂级学府。
这是云影深上辈子的母校,是她的梦开始的地方,也是她心中不可玷污的圣地。此番故地重游,看着并不起眼的校门和熟悉的保安大叔,云影深觉得无比亲切和怀念。
每年的艺考季,中影的校门口都绝对不缺各色帅哥和美女,自然也少不了闻风而动的记者们,他们扛着长·枪短炮般的摄像机,争取不放过每一个明日之星,因为保不齐采访到的哪个艺考生日后火了,今天拍摄到的视频就是珍贵的影像资料。
校门口虽然美女如云,但以云影深的相貌,无疑还是其中最出挑的一个。她虽然穿着低调的黑色羽绒服,还戴着帽子和口罩,却还是被眼尖的记者发现,然后成群结队地围了上来。
云影深可不敢在学生时代就得罪记者,落一个耍大牌的名头,虽然想低调行事,可出于礼貌,还是脱去了口罩,冲着镜头绽开了一个让人炫目的微笑,“你们好。”
为首的是“聚点娱乐”的记者,她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娱记了,近距离采访过不少女明星,可饶是如此,当她看到云影深摘下口罩之后那张天然去雕饰的面容,还是被惊艳得倒吸了一口气,接着各家媒体的闪光灯便铺天盖地地朝云影深袭来。
“请问你就是云影深吗?今天是来报考中影表演系的吧?你对明天的考试有信心吗?”娱记们七七八八地将话筒递到云影深的面前。
云影深有些诧异,这娱记竟然能叫得出自己的名字?是拿到了今年中影艺考报名考生的资料了吗?这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一点吧?!
于是她点了点头,从容应对道:“是的,我是云影深,我报考了今年中影的表演系。报考中影表演系的考生们能力都很强,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自己能通过,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迎接明天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