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瞪他一眼,“说好了我先问你,等我问完了你再问。”
“好。”郎九的嘴比他的大脑更快答应了下来。
“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郎九想先解释一下,“我现在的眼睛是黑色的,这是因为我原本的瞳色标志性太明显,不适合暴露在人前。”
“停止废话,直接说你眼睛本来的颜色!”
“幽蓝色。”郎九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很好,白初轻敲座椅扶手,看来还是命令式比较管用啊,“再说一下你的毛色。”
“银灰色。”
非常好,“再说一下你假装不认识我的理由。”
“我没有假装不认识你,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矿场。”郎九道。
咦,莫非是命令式不管用了,还是郎九说的是实话?白初看向站在他面前显得非常乖的狗狗,猜测道:“你没有兽形时的记忆?”
郎九点点头。
“过来!”白初朝他招招手,手指搭在乖乖挪过来的郎九的额头上。肌肤相接,血契的作用使两人思维相通。
白初能感觉到郎九对他的怀疑和好奇,郎九能感觉到白初对他的担忧?
白初竟然在担忧他,这大大出乎郎九的意料。毕竟白初一直表现的态度很差,对他非常不耐烦。郎九瞅着白初稚嫩的小脸,原来他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少年啊。
“什么是口嫌体正直?”白初突然开口。
“这你都能知道?”郎九吓了一跳,他只能感受到白初大概的情绪,并不能知道对方具体在想什么。
白初收回神识,郎九的脑子很正常,他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没有兽形记忆的。”
“一直都没有。我很少变成兽形,每次变身后都有人把我兽形时的视频录下来,等我恢复以后会仔细观看。”只出现过白初这一次例外。
白初已经基本了解了他的情况,“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
郎九马上接话,“那我——”
“你不用问了,我直接告诉你。”白初霸气地打断他,“7月28号晚上我在森林里遇到了你,当时你是兽形,欲对我行不轨之事。无奈之下我只好和你签订了一个契约,然后你就走了。”
白初避重就轻地两句话轻飘飘带过。
然而郎九可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对于‘欲行不轨之事’这个说法,他没有当时的记忆不好反驳,而且白初这嫩嫩的小脸蛋确实比较吸引狼。但是“契约”的问题——
“我们签订的是什么契约?”郎九直击重点。
白初又露出他标志性的纯真可爱笑容,然而说出的话却跟可爱丝毫不沾边,“主仆契约,我是你的主人,我所有的命令你都要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