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里,陈默谷都要惊得冷汗直流,他不想死,更不想冒死挣来的万贯家财白白浪费,如此说来,这钦差就得必死无疑!
细小的眼中冒出一道寒光,陈默谷手抓着扶手,那常是笑容满面的脸上挂满冰霜,必须要解决了这朝廷派来的钦差,然后再与朝廷谎报灾情已经有所好善,毕竟阳曲城山高皇帝远,那些流民再怎么折腾也不会闯入到嘉陵城,从此以后阳曲现场还是他说了算,依旧可以在此坐享荣华富贵。
“砰!”
书房的木门被人给踹了开,嘶吼的寒风顿时让陈默谷大为不适,正欲呵斥,却见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为首者器宇轩昂,剑眉星目,不正是那朝廷派来的状元郎么?
见到杀气腾腾的刘希,陈默谷当即心慌了开来,他还不知刘希已经知晓了横冲旅与粮仓之事,忙上前行礼笑着道,“大人突然造访寒舍,倒是让下官有些受宠若惊。”
说着,那陈默谷便要朝外招呼人来上茶,刘希却回脚将木门给踢了合上,斜眼看了他一眼,“陈大人,虚礼便免了,本官来此是想听你说说横冲旅去了何处?”
大为惊慌的陈默谷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望向刘希。
没有理会他,刘希又是冷声道,“还有粮仓被劫之事,陈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跟本官说道说道?”
大颗的汗滴从陈默谷额头溢出,丝绸大褂下,肥胖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着。
好一会,陈默谷看了眼在桌前拨弄灯火的刘希,便要抬脚往外冲去,可还未到门口,便被飞扑上前的渠浪给一脚踹飞,跌坐在书案边上。
“来人啊,来人……”
声嘶力竭的喊着,可是屋外寒风吼声如雷,哪里有人能听得到,许久,见没人前来,陈默谷又是大笑着与刘希道,“你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就算知晓了这些事情有怎么样,你以为中个状元便能做个万民称赞的青天大老爷了?哈哈……即便你今天抓了本官,那又能怎样,凭你的本事能救得了阳曲城,不过是痴人说梦……”
陈默谷正要继续说着,却见一道身影在眼前飘过,只听得清脆的骨骼声音响起,稍后眼前一黑,不再有知觉。
“至少,没有你们,我可以还阳曲城一个晴天。”
拿起书案上一张上好的宣纸擦了擦手,刘希轻声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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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二爷……”
屋中在与美姬作乐的陈琦正到了高潮之处,处在云端飘飘欲仙,却听得屋外这呼喊之声,本想不做理会,继续与身上勾人混魂魄的李家小娘子欢乐一番,只是屋外之人似乎并不懂这闺房之事,仍是在不断的敲着门。
“嗯……”
陈琦又是猛烈的一阵卖力,待下身舒爽了之后,喘着粗气在那丰满圆挺的屁股上拍了拍,“等二爷稍后再来收拾你!”
看着那伏在床上娇羞百媚的模样,陈琦不由得再次咽了咽口水,笑着骂了句,“小浪蹄子,当初还做那贞洁妇人模样,如今是不是觉得二爷比你家那废材强上千万倍?”
说完,在床上女子娇羞之中,又是抓了几下那挺立硕大的胸脯,这才胡乱的套了件衣裳往外走去。
打开门,看着门外不识相的家奴,陈琦抬脚便踹了下去,“娘的,大半夜,你在这瞎囔囔作何!”
那下人未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当即摔在了走廊的砖石上,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二爷,小的知错了,只是二爷让小的监视那钦差的动向,小的这才不得不冒犯了二爷。”
听得这话,陈琦这才想了起来,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下午在送走那醉醺醺的钦差时,他是派了两个人在暗中跟踪,做着盯梢之事。
虽说错怪了对方,但陈琦毕竟是主子,又怎会与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说着歉意之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开口道,“说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慌张成了这副模样?”
“二爷,真的出大事了,那钦差带来的兵卒将风暖楼给围了,乌子岭的那帮强盗被抓的抓,杀的杀,怕是在劫难逃了。”
什么!
闻言陈琦倒吸了口凉气,乌子岭的强盗可是他兄长的一颗棋子,那些匪徒即便是再怎么无能,但至少冒充几日横冲旅,来对付那朝廷来的钦差,本还想着这番来虽不说是万全之策,但至少也能应对一番。
任他陈琦怎般去想,也不曾料到这钦差不过道阳曲城半日,横冲旅的事情就露了馅,如此说来,那钦差岂不是都知晓了?
大惊之下,手在腰间理过,将那束腰布带给三两下的系了上,便一头扎进冷冽呼啸的寒风中望着东院匆匆走去。
正走着一半,穿过花墙圆门时,陈琦突然觉得一道寒光从前方传来,那冷冽之气犹如冰锥穿过肌骨,比三九寒风更加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