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瞠目结舌地看着杜喜翻开手中的书,一本正经地坐下,开始聚精会神地看起来。
她张张嘴,想说她能拿回去补吗?却不敢问。
犹豫了片刻,还是坐下了。
针线篓子里各色线十分齐全,安安从里面挑出最合适的颜色的线,拿出针,穿针引线,开始专注地缝补起来。
待她开始缝补后,杜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从书上移到了安安的身上。
被油灯笼罩的安安,肤白似雪,眉目如画,另有一种沉静温柔的美。
杜喜想像着以后成婚后,每日就寝前他看会书,安安做做针线活,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他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专注中的安安缝了一小半后,发觉有道炙热的眼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好久,下意识抬起了头。
一抬头,撞进了杜喜幽深如海的眼里,那里面有灯火在跳动。
安安吓了一跳,手中的针一个不小心,扎到了手。
“安安没有,安安只是…”安安极力想解释,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既然没有,那现在就走吧。”杜喜又恢复一贯的笑脸,却让安安更觉得可怕,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可是安安实在找不到推脱的借口,只好妥协,“那杜喜大人您稍等一会,安安先进去拿针线。”
“不用了,我都让人准备齐全了!”
既然让人准备齐全了,为什么不让别人顺便补了?
安安在心里这么问,迫于一贯对杜喜的害怕,没胆问出口,只好愁眉苦脸地跟着杜喜后面,去了他的院子。
杜喜虽只是杜府里的总管,却有专门的小院,院子不大,小巧精致。
安安第一次来,虽然是晚上四周黑乎乎的,她还是好奇地偷偷看了几眼。
两人来到一间开着门、点着油灯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杜喜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身后的安安探着头观察了一下里面,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招待客人用的屋子,陈设简单,让安安稍稍放下了心。
若杜喜大人带她去的是他的房间,打死她也不会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