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杜峰回来了

又生得这般模样,前些日子已经有好几家悄悄在打听她了。你让她回个话,娘这心里也好有个底。”

纪子期道:“行,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下午小雨从学院回来后,纪子期趁未到用膳时间,来到了小雨的园子里。

“大姐,你怎么来了?”小雨有些惊奇。

“小雨,谨言去哪了?”纪子期直接道明来意。

“少爷他,”小雨楞了一瞬,转而眼眶微红,却没有直接回答纪子期的话,“若当日大姐在,定能说服少爷打消此念头。”

纪子期升起不好的预感,又问了一句:“谨言去哪了?”

“少爷他,”小雨幽幽叹口气,“去煞血堂了。”

“什么?”纪子期大吃一惊,“他去煞血堂做什么?苏夫人的死,虽说是煞血堂中人收了银子刺杀苏老爷而引起的。

但那些人已经被苏老爷杀死,且幕后之人也已经绳法,他还想去找煞血堂报仇?”

小雨咬着唇摇摇头,“不是!少爷说要去煞血堂做杀手,想体验一下苏老爷当年的生活!”

纪子期楞住,她想不到苏谨言居然有这样的想法,怕是从他要哑叔教他功夫的那天起,就已经做了如此打算吧!

一旁的小雨突然痛哭起来,“姐,我拦不住他!我跟他说我喜欢他,过两年咱们成婚,生几个孩子,开开心心过日子不好吗?

可他不要我!他叫我不要等他,过两三年找户殷实简单的人家嫁了,不要挂念他!”

小雨扑到纪子期怀里,哭得撕心裂肺,“他不准我告诉别人,哑叔也不许告诉!可哑叔过来找他,我担心他,还是告诉了哑叔。

姐,少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姐,少爷才学了几个月功夫,去煞血堂会不会出事?”

纪子期搂着小雨,心中微微发酸,轻轻拍她的背安抚她。

江湖的事她虽不懂,可有句老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说明还不都是争夺钱与权的问题。

只不过江湖中人依靠武力,朝堂中人依靠脑力。

苏谨言一个初学功夫的人,好比一个刚拿书本便立志进入官场的学子,其艰难辛酸可想而知。

而且哑叔曾说过苏谨言已经过了最佳练武的年龄,若想有所成,必要付出常人难以想像的坚苦。

纪子期轻轻叹口气,抚摸着怀中犹自伤心不已的小雨的秀发,安尉道:“小雨,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哑叔吗?

哑叔真的很厉害的,江湖中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有他在,谨言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吗?”小雨从她怀中抬起头,黑亮的眼珠子被泪水浸过越发清澈,咬着下唇,抽抽噎噎道:“那少爷会生我的气不理我吗?”

“怎么会呢?”纪子期伸手捏捏她的俏鼻,“我们家小雨这么可爱,谨言怎么会不理你呢?他要是敢不理你,姐替你去揍他!”

“讨厌!”小雨俏脸上犹带着泪,却被一下子逗笑了,那一笑好似千万朵海棠在雨中齐齐盛开,娇艳之至。

看得纪子期心神微动,心道,这苏谨言竟能挡得住小雨的美色诱惑,这定力与心性绝非常人啊!

她将小雨搂入怀中,大笑起来,心里却有丝心酸与骄傲浮起。

一眨眼,这个初见时为了她与小风的安全,不惜被那贼夫妇捉走的俏丽小丫头,已经大到懂得情滋味,且开始为情而伤怀了。

第二天下午,蒋灵带着纪子期还有小星去了林府。

林府里林大人和林寒轩刚下朝回来,见到蒋灵和纪子期小星三人,满是皱纹的威严老脸上,立马露出温和的笑容。

“祖父,爹!”蒋灵轻唤道。

看来她不在的这两个多月,蒋灵已经对林寒轩完全抛开了成见,那声爹喊得亲切自然。

“太爷,外祖父!”纪子期一一行礼,小星也奶声奶气地跟着喊。

“好,好!都是乖孩子!”林大人笑得满脸的褶子越发明显。

小星还是改不了要抱抱的招数,伸着双手朝着林大人求抱抱。

“小星!”蒋灵沉下脸喝道。

小星已经两岁多,养得又结实,她现在抱他都有几分吃力。

林大人七十多了,万一不小心折了腰啥的,可大可小。

“没事没事!”林大人乐呵呵地抱起小星。

一抱之下心道,哎哟,几日没见,这小子又长沉了。暗想着,是不是也得每日锻炼一下?

不然过不了几个月,这小子再长下去,他想抱都抱不动了,岂不是让这小曾外孙看扁?

“小雪,一切都还好吧?”许久未见的林寒轩,似乎苍老了许多,两鬓白发丛生,额头眼角皱纹也多了不少。

纪子期在知道当年真相后,每每遇见他,总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叹口气。

到底是死了的人更悲,还是活着的人更伤,实在难以分辩。

一场误会,终是害了三个人的一生。

“外祖父,小雪一切都好,劳烦您们挂心了。”纪子期轻声道。

蒋灵见一旁抱着小星的林大人有些气喘了,忙伸手接过了小星。

林大人大力吸了两口气,心中感慨,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然后转向纪子期:“小雪啊,这段日子你就先多休息休息,别想着什么为谁效劳不效劳的事。

你蒋太爷和太爷我虽老矣,可这身子骨还结实,捱多几年是不成问题的。

太爷想着吧,过完年,杜峰二十二,你十七,你们这婚期也该定下来了。

这术师协会也好,户部兵部也罢,哪都别去了。

好好在家里准备嫁妆,等成了亲生多几个娃,到你蒋太爷和太爷我都动不了的时候,你再出来接班。”

“太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纪子期抬头柔声道。

“没什么事。”林大人道:“这大皇子对你的心思,没人敢拿在明面上说,可一些心思玲珑的,都猜到这一层上了。

大皇子除了年轻些无经验,从才能品性来说,他日登基后,必定是个有作为的好皇帝。

可这年轻人,总会有为某件事执迷不悟的时候。若处理不当,很可能会误入歧途。

因此不管是为着黎国的未来着想,还是为着你和杜峰着想。

太爷都希望你们尽早成婚,趁此绝了他的心思,免再多生事端!”

“太爷,小雪知道了!”纪子期点头应道。

蒋灵纪子期小星三人在林府早早用完晚膳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蒋灵又对婚期的事跟纪子期进行了探讨:

“小雪,娘觉得你林太爷说得对。先前杜夫人探过几次口风,娘本来是打算今年替你办过生辰宴之后就订下婚期。

可三月你和杜峰去了南秦,不知道你们要去多久。

等到你六月回来了,杜峰却去了北地天水,又是不知归期!

娘和杜夫人也没辙,总不能到时候定下了婚期,结果新娘子和新郎倌都不在,那两家可真是失礼人了。

现在出了大皇子这事,你和杜峰又都回来了,娘也同意趁早成婚的好。

只是可惜不能帮你办个盛大的生辰宴,娘这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

“娘,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了,明日杜峰过来或后日我去杜府的时候,我跟他商量一下。”

纪子期捏紧蒋灵的手,“娘,生辰宴我真的没关系,只要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平平安安,比十个甚至百个生辰宴更让我满足。”

——

明日正好是大军回京的日子,杜峰身为主帅,到时候必须与之汇合,因此第二日很早就来了蒋府。

经过天水战场和风霜洗礼的杜峰,在白天看来,更加沉稳挺拔,锐利又不失睿智,像出鞘的宝剑,让人无法忽视其光芒。

蒋大师很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受了他的大礼后,进宫去了。

小风小雨去学院前,也纷纷唤了声“大姐夫”才离去。

乐得杜峰露出满口的白牙。

当然最让讨他喜欢的还是那个自来熟的小星了,“大姐夫,抱抱”

杜峰微楞之下,有些僵硬的抱起了小星。

他个子高,小星被他抱起后,一下子视野开阔了不少,高兴地直拍手。

杜峰心里发软,见他高兴索性一用力,让他坐在了自己肩头,带着他在园子里窜来窜去。

兴奋得小星直叫唤,嘴里的好话更是拼命往外冒,“大姐夫,你好棒!”,“大姐夫,小星最喜欢了!”

等把杜峰哄得心花怒放之后,就开始指使起来了,“大姐夫,小星想去那里看看。”“大姐夫,再高点再高点嘛。”

蒋灵越看越喜欢,这对小孩子都这么有耐性的男子,以后一定会疼媳妇的。

纪仲春越看越生气,抢走了自己娇美的大女儿小雪不说,现在又来抢自己鬼灵精的小儿子。

哼!他一生气,甩甩袖,硬梆梆道:“我去布行了!”

在纪子期印象中,可从未见过纪仲春沉过脸,这一下就有些糊涂了。

“娘,爹他怎么啦?”

蒋灵下巴一抬,指着杜峰的方向道:“吃醋了呗!”

纪子期忍不住掩着嘴轻笑起来。

因杜峰时间紧,几人早早用过午膳后,便送他离开了蒋府。

婚期的事,便只能留到明日纪子期去杜府再说了。

——

北地天水回京封赏的将士,是下午快晚上的时候到的京城,第二日皇帝陛下只简单召见赞赏了几句,便让他们先回去休息。

庆功及封赏宴定在了三日后。

纪子期一早便去了杜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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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咱们的将军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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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一入杜府,却见到了本应待在纪子期身边的杜乐。

“杜乐?你怎么会在这?”他皱眉问道。

刚从战场回来的杜峰,身上还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直接问到了他头上,杜乐不敢隐瞒,实话实说了,“纪小姐查赈灾贪污案时查到此事与西羌密探有关。

八月中的时候,对方派人来刺杀,大皇子黎渊替她挡了一剑,第二天皇后娘娘将纪小姐接进宫去照顾大皇子去了。”

除了曾被警告一事外,刺杀前一切事情的来胧去脉杜峰都很清楚。

但是,听到黎渊为纪子期挡了一剑时,他很感激。

但他为什么会挡?他受了伤为什么会让期期去照顾?而且已经二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没回来?

“杜乐,是不是大皇子对期期生了别的心思?”杜峰沉声问道。

杜乐不敢骗他,点了点头,“大皇子很早就表现出对纪小姐的企图,纠缠了她几次,纪小姐怕影响少爷的心情,让咱们几个不要告诉您!”

杜峰眸光闪动,“马上备水,我要沐浴更衣进宫!”

“少爷!”同他一起回来的杜康大惊:“您要进宫?是打算去抢纪小姐回来?”

“抢?期期是我的未婚妻,她的未婚夫回来了,理当出来相见!何来抢之说?”

杜峰声音沉静,带着不容辩驳,“我只是去接她回来!”

杜康无法,只得偷偷给杜乐眼色。

杜乐摊手,老爷不在,没人好找,杜安杜喜也劝不住,总不能去找夫人吧?

杜康用嘴形道:“蒋大师,林大人!”

杜乐领悟过来,匆匆往蒋府和林府而去。

蒋大师和林大人收到消息后大吃一惊,这未来曾孙女婿,居然想直接进宫去要人?

这万一要是冲撞了贵人,治个擅闯顶上之罪,如何是好?

就算不判死罪,万一流放边关,难道让小雪陪着他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吃苦?

这个没脑子直肚肠的家伙!要是进宫去求情有效,他们二人早就将人救出来了,还等着他去?

蒋大师和林大人慌忙叫了管事备好马车,往宫中的方向追去,祈求着能在他入宫前将他截住!

只可惜,马车如何能跑得过马?特别是在杜峰骑着追风,快马疾奔的前提下。

等到蒋大师和林大人赶到宫门口时,宫门口的士兵道杜将军早就进去了。

二人又在心时将杜峰骂了一通后,齐齐进宫去面见皇帝陛下,请求他看在杜峰刚立下战功以及迫切想见未婚妻的份,格外开恩。

杜峰并未去东宫,而是来到了皇后殿外。

皇后娘娘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了他的面见。

杜峰双袍一撂,直直跪在了殿外,不顾来来往往的宫人,朗声道:“末将四月二十五收到兵部密令,西羌异动,即刻赶往北地天水。

收到密令后的第二日,末将马不停蹄连夜从南秦赶往北地,累死了三匹战马,在五月三十这天赶到了天水。

西羌强大,末将不敢松懈,日夜操练,每日睡眠不足三个时辰。

六月到七月期间,总共与西羌三次对战,二胜一平,折损西羌兵力三万,我方损失一万五千。

末将说这些,不是想向皇后娘娘邀功,只是想皇后娘娘知道,末将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护我黎国百姓安稳,更是为了让末将亲人无忧。

末将心中感谢皇后娘娘对末将未婚妻的喜爱,但如今末将回来了,末将希望与未婚妻团圆,请皇后娘娘允许!”

他跪在那,背脊挺直,声音不卑不亢,像把出鞘的剑,开封的刀,浑身散着凛冽的寒意。

殿内的皇后看不到,却能从他的声音中听出来。

她心中叹息一声,这个男子,此时此刻,心中极端愤怒之下,仍有这般智慧,大度而又隐忍,这份气度就已超越了自己的皇儿。

若说纪子期被困宫中,林大人和蒋大师来求,她亦有道理将人扣下!

我皇儿救了你们的曾外孙女小雪,难道让她来照顾几个月都不可以吗?

可只有杜峰来,她不可以!不仅仅是因为他刚刚立下了赫赫战功,还因为,他是她的未婚夫!

这天下哪有什么理由阻止从边关回来的未婚夫,想见自己夫婚妻一面,这最基本的人之常情呢?

他光明正大的跪在那,语气中毫不动怒,只是平静地诉说自己的请求,无人可以指摘!

难怪掌珠会对他如此倾心!

若是他能对掌珠上心,纪小雪能对渊儿上心,该会是多么美好的两段姻缘啊!

只可惜,老天爷在赐予皇家无上的尊贵与荣耀时,同时也收走了他们得到幸福的机会。

身为皇家人,享受得了繁华,就得耐得了寂寞!这是他们的宿命!

或许这样的劫数,对渊儿和掌珠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皇后娘娘心中叹口气,有些疲惫地闭上眼,朝身边侍候的女官一挥手,“带他去吧!”

那女官应了声“是”退出到了殿外,径直走到杜峰面前,“将军,这边请!”

“谢皇后娘娘!”杜峰表情平静,似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

此时的纪子期正双手交叠托着下巴,在药房里看小宫女煎药,没办法,她实在是太无聊了。

东宫对她来说,就像地宫里巨大的棺材屋,她可以在里面随意走动,却不能走出这东宫大门。

同样外面的人也是一样,别说人,连只苍蝇也难飞进来。

随着杜峰归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她越发觉得这时间难捱。

有时候回头一想,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这东宫无所事事地过了两个多月的。

她无聊地换了个姿势,歪着头,盯着那药炉里细小的火花,以及不断冒出的烟状热气。

“期期!”

咦?她好像听到杜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纪子期将头歪向另一边,叹口气,哎,她又在做白日梦了。

“期期!”

哎,纪子期在心里答道。你到是快点回来啊!别总让我在心里想着你。

“期期!”

讨厌讨厌!干嘛不停在耳边响起?

等等!纪子期猛地松开托腮的手,坐直身子,这声音怎么这么真实?

她扭过头,不敢相信地看着门外身姿坚毅挺拔、笑得一脸温柔的男子。

不是她眼花吧?难道太过想念他出现了幻觉?纪子期猛地揉揉眼睛。

没眼花!杜峰回来了!那厮真的回来了!

她猛地起身,尖叫一声,开心地朝他跑过去。

杜峰双脚才刚踏进门,她就跳到了他身上。

杜峰微笑着张开双臂,伸手接住她,略微往上一用力,纪子期便用双腿缠住了他腰身,然后双手捧住他的脸。

不顾皇后身边的女官还在,不顾药房里的小宫女还在,不顾门外走来走去的宫人。

热切而盼望地吻了下去。

女官年岁略长,一惊之下慌忙转过身,急急离去了,只看得到她微微泛红的耳尖。

屋内的小宫女年岁小,瞪大眼看了一会之后,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她应该看的画面,尖叫一声后立马一手捂住了嘴,一手捂住了眼。

然后羞得满脸通红,欲哭无泪。

那不知羞的两人在门入口处,她在屋内,她怎么出去啊?

偏偏那人吻得缠绵,吻得热烈,吻得无所顾忌,还不时发出羞人的声音。

小宫女只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两只手,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听不到这羞死人的声音。

或者是突然来场失忆,让她忘记了今天看到的这一切。

小宫女虽心中如此想着,却仍是忍不住生了向往。

直到多年后,小宫女熬成了大宫女,熬成了女官,今日所见到的这一切,仍是她生命里最鲜活的记忆。

每每想来,总能让她脸红心跳。

纪子期不待杜峰反应过来,急切地将小舌送入了他口腔内,想要感受他让人安定的气息,弥补自己心底的空虚。

杜峰只楞了一瞬,便进行了疯狂的反扑,许久未尝到肉滋味的男子,狠狠地吸吮着她的唇舌,想像将这大半年来的缺失补回来。

因为她的主动,杜峰几乎失去了控制,力气大得让纪子期唇舌剧痛。

可她并未像以往一样呼痛,并娇声道“轻点轻点,痛!”,而是越发努力地撩拨他,让他身上的热火不顾一切地焚烧她。

她想要用这样的痛,来证明杜峰已经回来了的事实。

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吻到双方的唇舌均已麻,吻到几乎可以尝到血腥味,吻到胸膛里的氧气已殆尽,才松开了。

唇舌分开的二人,仍保持着刚才相拥的姿势,纪子期的手仍捧着他的脸,低着头细细看他的眉眼。

她如此,杜峰亦如此,他几近贪婪地看着纪子期面上的甚至是一根毫毛也不愿放过。

眉似剑锋,眸含星辰,北地的风霜将他打磨得更有男子气概!

纪子期看着看着,便忍不住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然后一低头轻啄一下他的唇,喜笑颜开。

这个男人,怎么会越来越帅了呢?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笑意不减轻声问道。

好似生怕一眨眼,眼前的男子就消失了。

“两个时辰前。”杜峰亦如此,几月未见,他的期期越发美丽动人,像一团柔和的光一样,让他移不开眼,只愿紧紧追随。

而且抵着他胸膛的丰润似乎更加饱满了,杜峰很想垂眸或用手亲自验证一下,可纪子期捧着他的脸,让他动弹不得。

“一回来就进宫来接我回去的吗?”纪子期嘴角弧度翘起得更加厉害,眼睛里柔得似要滴出水来般。

“嗯。”杜峰的声音从鼻腔里轻轻逸出。

然后搂着她腰的手略一用力,“这是惩罚你不告诉我!”

有些痒,纪子期躲闪了一下,咯咯大笑,朝他轻眨一下眼,俏皮娇声道:“就这样?我心里还想着我骗了你,任你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