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出了一身大汗后,整个人舒服了。纪子期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早上睁开眼,看到坐到她床前打盹的杜康。
杜康身体猛的一歪,醒了过来。看到睁着眼的纪子期,惊喜道:“子期,你醒了?”
纪子期昨晚出了一身汗,有些虚弱,微笑道:“杜康哥,谢谢你照顾了我一晚上。”
杜康忙摆手,“不是我,是少爷!你后来睡着后,少爷才将我换了过来。”
杜峰?纪子期心里嗤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
杜康站起身,“子期,我去给你拿碗粥过来,你吃了还得再喝一碗药,休息一天。”
还得喝药?纪子期想起先前那两碗硬灌下去的药,感觉那苦味在嘴里漫延开来,小脸忍不住皱成一团。
喝完粥,杜康端来药,纪子期看着那超大的一碗药,胃都抽了。
她眼珠一转,“杜康哥,这药有点烫,先放会再喝。你先去忙吧!”
“不行!”杜康断然拒绝,“少爷说让我看着你喝完药!”
他用手摸摸碗边,“这药放了一会才拿过来的,刚刚好,你快喝吧!”
纪子期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摸摸肚子,可怜兮兮的对杜康道:“杜康哥,我刚刚吃了一大碗粥,胃里胀得很,你让我歇会再喝好吗?”
杜康为难地皱皱眉,“少爷说这药要趁热喝才行的。”
纪子期飞快伸出手指保证,“杜康哥,我保证等会一定喝!”
杜康看着她可怜的神情,心一软正欲答应。
杜峰阴沉沉的声音突然响起,“你要是不乖乖喝的话,本将军不介意再灌一次!”
{}无弹窗杜峰一跃而起,坐在马背上,冷冷看着曹云清抓住纪子期胳膊的手,“不如何!”
曹云清毫不退让,“杜将军,下官还有分箭的事要向纪文书讨教!”
杜峰垂下眼眸,看不清情绪,“本将军今晚有更重要的事要纪文书做。”
说完突然一勒缰绳,黑马朝着曹云清快速跑了过来。
曹云清不得已,只得松开拉着纪子期胳膊的手,向旁边一闪。
黑马经过纪子期身旁时,杜峰猛地弯腰,长臂一展,抄着纪子期的腰将她带上了马。
马速未缓,纪子期的惊呼声转眼就消失在了风中。
曹云清看着马背上离去的二人,拳头不自觉握紧。
杜峰圈住纪子期腰的手臂,紧得快要将她的腰都折断了。她用力掰它,却动不了分毫,还把自己累的够呛。
纪子期只好放弃,喘着气直挺挺坐在马上,硬是不肯放松靠在杜峰的胸膛上。
杜峰的面色更沉了。
到了营地,杜峰搂着纪子期跳下马,然后用力甩开她,大踏步朝自己的营帐走了过去。
纪子期踉跄两步,差点摔倒,感觉到杜峰莫名的怒意,心道这人又发什么神经?
晚膳过后,杜康前来告诉纪子期,“少爷帐前的丁大哥今晚有事不能值夜,少爷说今晚让你去替他值夜。”
纪子期腿都软了,“一晚上?”
杜康同情地点点头。
北地四月的晚上还是很冷,纪子期已经将能穿在身上的衣裳都穿了,还是冻的受不住。
她羡慕地看一眼右边站得笔直、只穿了一身铠甲的另一个近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