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沉默不语,轻轻的一下又一下地拍着苏谨言的背安抚他,像以往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直到他哭累了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这边苏心园偏房里的崔嬷嬷听到之前的声响,只微微叹息,摇头不语,纪子期也不好出声。
崔嬷嬷沉默一会后,对纪子期道:“小雪,既然你已求到小姐跟前了,按小姐的性子,肯定会将你留下来的。老身明日禀明夫人,同府里的王管事商量一下,看哪个院子里可以加个人。这两日你先跟灵菊睡一屋,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你安心回谨园等两天,一有消息我让灵菊通知你。秋铃,带小雪去谨园灵菊那儿。”
纪子期道过谢回到谨园,将此消息告诉了小雨小风,姐弟三人高兴地抱成一团,心中大石终于落地,那晚三人挤在一张小铺上,叨叨絮絮说了好久,竟是一夜未曾合眼。
末了小雨说起苏谨言回来后发生的事,询问之前发生过何事,纪子期虽从头目睹事情的发生,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隔了两日便是本月中旬的第一日,纪子期带着老头给她的信,一早出苏府,前往棋林学院预习分院。
在经过一家绸缎铺时,冷不防地,与从里面出来的一人撞到了一起。
纪子期被弹得后退两步,手在空中挥舞,眼看就要摔倒。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她的手在空中抓到了一角衣袖。
她本想借力站稳,谁知那人手臂用力一挥,纪子期的手松开,整个人朝后摔到了地上。
左侧手肘撑在青石板道上,一阵剧痛,纪子期轻呼出声。
“哎哟,唐大公子,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一道夸张的调笑声响起。
“姑娘,请自重!”另一道冷冷的少年声音响起。
什么意思?纪子期抬头巡着声音望过去。
那少年身形高大,宽肩窄腰,眉目如剑,神色隐忍中带着疏离。
一身天蓝锦袍,绣有暗花,富贵又气派,小小年纪已见沉稳。
他身旁站着的另一人,是位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
一双桃花眼中波光潋滟,风流韵致,望之似含情一般,身姿如绿竹,雌雄难辨,若不是身着男子衣裳,怕是会被人误认为是女子了。
那被唤唐大公子的那人,冷冷瞪了身旁的白衣公子,“吴三多,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走!”
他落在纪子期身旁的眼中,暗含不耐,瞧也未瞧她一眼,问上一句可否受伤?在说完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略一拱手就转身离去。
纪子期气笑了,“公子何意?”
唐大公子略一停顿,并未转身,抬脚再次前行。
那白衣公子吴三多,却停了下来,双手环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纪子期真是来火了,站起身朝那背影大声道:“前面那位着天蓝锦袍的公子,你撞了人,一声道歉都没有,就这样离去吗?看你衣着富贵,想也是出自书香世家,自幼承训,可如今公子这行为,让小女不得不怀疑贵府的教养问题!”
一早经过的路人听得此言,纷纷停下对着三人指手划脚,小声议论。
唐大公子停下,转身回走几步,在距离纪子期约两米外停下。
眉眼飞快扫了她一眼,视线却未停留在她身上,“姑娘,唐某不欲令姑娘难堪,请姑娘慎言!”
“慎言?”纪子期越发恼怒,“这位公子,刚刚你我二人相撞,本是双方不小心,小女也不计较。
后来小女摔倒前,明明已经抓住了公子的衣袖。公子不单止不帮忙,还用力甩开,令小女摔倒在地,这也罢了,若公子当时赔个礼道个歉,小女完全可以当作是公子的无心之举。
如今听公子这话中语气,反倒成了小女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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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苏夫人:年哥,你为何对言儿这般狠心?
苏小年(抱住猛亲):阿芸,为夫几月不曾见你,不狠心些,你想让言儿留下来观看你我夫妻恩爱?
苏夫人(红着脸):呸!
作者大大:啊,呸!呸!呸!嫉妒死我这种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