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此城年久失修不说,城兵稀少,寒河江家此举完全是想让您尽快离开人世啊!”高坂正信也在一旁帮衬着说道。
“那又如何?我能拒绝吗?陶尾张守所率上万大军朝着荒砥城袭来,而我深知抵挡不住,与其玉石俱焚,还不如将城池拱手让出。随后我便率城兵两百逃回了寒河江城。”寒河江光俊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但是,寒河江少辅殿见我丢了荒砥城后恼羞成怒,将兄长(寒河江肥前守广俊)还有其子新次郎押至慈恩寺关押。最后,原先的两百城兵仅仅将其中的老弱病残交还于我,令我守备入间城。”
“同为一门的高屋知政(寒河江家一门众,寒河江广种女婿)就算再无能都还在寒河江城南部的支城高武城镇守,而您却被发配到此地······”阿部良辉听完寒河江光俊的话后不禁为他抱不平。
“不光是他,就连最上家派来的斋藤广盛都能让其镇守寒河江城东北、寒河江川南部的新田城!就连外人都能享受如此的待遇,而我却只能······”寒河江光俊越说越气。
“等等,外记你刚刚说你是发现陶尾张守的大军袭来后才弃城而逃的?”高坂正信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错,如今只怕陶尾张守的兵锋已经无人可挡了。本家的第一猛将桥间赖纲殿已经被陶长房用铁炮队狙杀,上千军势被击溃。就算有白鸟家派来的上千军势又有何用?”寒河江光俊说完后不禁摇了摇头。
“那么照这样的话,寒河江家以及周边诸多国人领主所构筑的防线皆形同虚设?!”阿部良辉随即想到了什么。
“不错,本就是这样。左泽家原家督式部少辅满政殿才逝去不久,其子神九郎年幼,家中政事还是由寒河江少辅殿之弟吉川民部隆广所掌握。据说色部修理已经从最上郡南下,原清水家旧臣、从属豪族都被攻灭了。”寒河江光俊随即点了点头道。
“外记殿,如果您想出人头地的话机会现在就摆在了眼前。只要您来担任先导役协助我等通过六十里越街道,那么镇府公是绝不会忘记您的功劳。”高坂正信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
“当真?!只是兄长和侄子都在寒河江家的看管之下,若是贸然行动只怕······”寒河江光俊眼前突然一亮,但是随即又暗淡了下去。
“吉川城目前有多少兵力驻守?”阿部良辉直接走到寒河江光俊面前坐下问道。
“不足百人,家督吉川民部元纲与其弟时高二人率大部分兵力早就前往伏熊城、狸森山一带布防,守将还是其妹夫岸光英担任的。”寒河江光俊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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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二年,三月七日深晚时分。出羽村山郡山形城本丸一间距离天守阁较为偏远的馆舍。
“主公!大事不好!”侧近户井半左卫门一走进馆舍内就一边走一边喊,生怕没人知道。
“何事如此惊慌?!最上家可是出羽国的名门,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最上家军师堀(筑紫)喜吽斋直接呵斥道。
“禀报主公大人、军师,上杉军······清水、庄内的上杉军已经南下了!”户井半左卫门气喘吁吁的说道。
“不可能!最上郡的色部修理、大川骏河等上杉诸将都被大崎、清水旧臣牵制,怎么可能在此刻南下?!”最上义光根本不敢相信户井半左卫门所说的话。
“确实是这样的主公大人。尾花泽城的大田宗重大人已经率大崎军两百弃城逃跑,将城池拱手让给了上杉军。小国细川殿在清水领被庄内的新发田因幡守击败,大川骏河守趁机袭取了小国城······”户井半左卫门说到这里便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因为他清楚后面的内容绝对会让最上义光瞬间抓狂。
“为什么不继续汇报了?进驻尾花泽城的上杉军数量多少?大将是谁?”堀喜吽斋先是看了看地图,而后便走到户井半左卫门面前问道。
“尾花泽城的上杉军······共有五千之众!敌方大将是色部修理胜长和新发田因幡守重家!”户井半左卫门犹豫再三后还是说了出来。
“撒出去的细作回来了没?”最上义光在此时反而表现得异常平静,完全和一旁额头直冒冷汗的军师堀喜吽斋形成对比。
“还没有。”堀喜吽斋摇了摇头。
“主公大人!寒河江家······寒河江与左泽、白岩等国人众联合军在叶山东部遭遇上杉军陶长房部,总大将桥间赖纲殿战死,上千军势溃败!”户井半左卫门进入馆舍后的一刻钟后,北楯利长也急急匆匆的跑进馆舍内向最上义光汇报得知的最新消息。
“不可能!桥间赖纲殿乃南出羽少有的猛将,只要有他出马还有上千军势,怎么可能那么快被上杉军击败?”堀喜吽斋都难以置信。
“桥间赖纲殿中了上杉军的埋伏,被上百挺铁炮集火而死。陶晴贤已经率上万大军连续夺取了鲇贝城、荒砥城、新地馆等地,白鹰城之围也被其解开,山本寺景长率五百城兵加入了陶晴贤部。”北楯利长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