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清楚这是东林党最后一张王牌,也是自己必须要面对的一关。
温体仁看了一眼这名御史,冷冷的说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神宗先帝定是受了小人的蛊惑才处置张居正的。”
这名御史指着温体仁,半天说不出话来。
朱由检知道小人善辩,这温体仁在上个历史中也是个能言善辩之人,虽然温体仁现在是在帮着他说话,但朱由检心中对他也没有半点好感。
“为张居正平反,施展新政,乃是国策,朕只能对不起先帝,当一回不肖子孙,朕会在三日之后,前往神宗先帝陵寝,焚香告罪。”
“吾皇英明。”同意为张居正平反的大臣听完朱由检的话后,齐声说道。
大局已定,周延儒这个时候跪下身去,眼含热泪的说道:“皇上,既然朝廷决议为张居正大人平反,那昨日因此事顶撞皇上的季奉可容法外开恩,留个全尸。”说完后,周延儒一个头嗑在了地上,久久不愿抬起。
东林党的其他官员知道大势已去,也都不在挣扎,只想着能够给季奉一个痛快,在周延儒跪下身去后,纷纷都跪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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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权看了一眼周延儒,冷笑出声道:“周侍郎这话何意,难不成是影射皇上吗?”刘权这话是诛心之语。
周延儒刚想反驳,却被朱由检开口打断:“你们二人不要再争吵了,骆养性,凌迟季奉,可准备好了。”
骆养性听到朱由检对自己说话,赶忙出列应道:“皇上,昨晚,大雪来袭,微臣已经派人打扫刑场,不会耽误午时的行刑。”
骆养性这话一说,诸多文官都按捺不住的自己的情绪,纷纷交头接耳,眼看一场反对浪潮就要展开。
朱由检看清楚这一切的发生,也知道官员要开始求情,赶忙出口把居正社昨日的事情抛出来。
“民间一群读书人自发成立居正社,他们觉得朝廷要改变百姓生活,铲除边患,必须要变法图强,他们都认为神宗年间,制张居正的罪,废除新政,是朝廷的错误,今时今日,应为张居正平反昭雪,恢复新政,这些在京的读书人不下于千人,昨日上了一封请命书,来人,把请命书伸展开来,让众位臣功都看上一看。”朱由检十分随意的说道。
两名太监得到命令后,取出请命书,伸展开来。
文官都纷纷向前看去,不过因为在太和殿中,官员不敢乱动,远远的看着请命书,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只看到一个个名字与印信。
此时礼部右侍郎乃是温体仁,温体仁与周延儒关系一直不是很好,当然他的处境与周延儒一样,进入不了皇帝的视线,升官无望,弄不好,皇帝腾出手来,还会把自己清出官场,换上自己的人,故温体仁很急,他一直在等着向皇帝表忠心的机会,本来昨日大朝会上的闹剧是他的一个机会,可他放弃了,那是因为昨日太乱了,皇帝也很生气,即便那个时候自己冲出来为张居正说话,也起不到什么效果,可这次朝会经过昨日的乱局后,显得十分平静,正是大好时机。
温体仁出列道:“皇上,微臣以为这些读书人一心为国,应当褒奖,朝廷应该给张居正大人平反昭雪,还天下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