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黝黑的满桂,听到孙承宗的话后,赶忙站起身,恭敬的说道:“经略大人,末将觉得与蒙古结盟势在必行,不然,我大明独立面对建虏,压力一定极大,找到蒙古人,便能为我大明承担一分来自建虏的压力,也能缓解一些士兵的情绪。”
孙承宗摆摆手道:“满将军,你不必宽慰本官的心,你我都清楚,皇太极最先下手的地方决计不是吾大明,而是蒙古,你只说了好的方面,对于我大明不利的事情却只字不停,若是皇太极在盟约签订后,兵发蒙古,吾辽东又该如何自处,你可曾想过?”
满桂摇了摇头,他虽是武将,但也不是愚笨之人,孙承宗说的话他也考虑过,实然,按照满桂的思绪来讲,若是皇太极西进,辽东军不必有任何迟疑,直接北上,可满桂却不是朝廷,不是皇帝朱由检,他做不了这个主,若是朱由检迟疑,朝廷反对,那么一纸盟约就如废纸一般。
而孙承宗的想法也是要遵守盟约,虽说北上有风险,但风险与利益却是共存的,若是用兵得当,孙承宗觉得他能够把辽东防线在往前推一步,但他与满桂一般,也在考虑着朱由检的意思,皇帝与朝廷允不允许辽东兵马发动一场看似胜局不大的战争,实然,这也是孙承宗的一种冒险,胜了,灭不了后金,只能多得几座城池,把辽东防线建设的更加稳固,可若是输了,损失惨重,辽东防线便会出现空虚,这可是有亡国的危险,对比之下,谁都觉得没有冒险的必要,可孙承宗却不比常人,他清楚的认知到,此时大明朝面对的是一种被动挨打的尴尬局面,若想发生改变,一场战争不可避免,而孙承宗与在辽东所有武将的想法一般,不愿意独自与后金开战,这个时候拉上蒙古,朝鲜来帮忙,倒也是一种无奈。
孙承宗想打,可皇帝与朝廷同不同意他如此冒险,便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了,此时的兵部尚书乃是袁崇焕,他深知袁崇焕的禀性,若是辽东事端一开,朱由检第一个要询问的必定是袁崇焕,而袁崇焕也一定劝阻,并会说出辽东之战的得失,那时候,皇帝作何想法,他也意料不到。
孙承宗犹豫一会后开口说道:“满将军,若是皇太极西进,本官从锦州发兵四万,并下令皮岛朝鲜出兵呼应,能够打赢这场战争解了蒙古之危吗?”
“末将不知,但末将愿为经略大人冲锋先锋,万死不辞。”满桂也不敢把话说满了,常年驻扎辽东,对于后金骑兵的作战迅速与战斗力可是一清二楚,虽说辽东军骁勇,皮岛军也可一战,但朝鲜的军队是什么样子的,他不清楚,若是朝鲜军不堪一击,那必定会打破孙承宗的布置,甚至拖累整个战局。
孙承宗当然清楚满桂的想法,但他也不想为难满桂,摆摆手道:“夜色已深,满将军回府休息吧。”
“是,末将告退。”满桂说完后,便施了一礼,走出了大厅。
看着满桂的背影,孙承宗无奈的叹口气。
孙承宗乃是辽东防线的建造者,对于他的弊端一清二楚,再度出仕领兵的孙承宗想改变辽东防线,把所有的弊端全部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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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城中走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才到了经略府去,期间虽然也说了些话,但也不多,只因为这名从蒙古归来的士兵十分劳累。
经略府门口站着数十名虎背熊腰的兵士,两名士兵立即下马,走了过去。
“这位是远赴蒙古的张大人亲兵,现在不远千里,回到锦州城,想要见见经略大人,还望哪位老哥去通报一下。”锦州城的守夜士兵恭敬的说道。
都是在一个地方当兵,所以这些士兵的关系相处的都不差,故守府的头目只是例行公事的问道:“是从蒙古回来的。”
“对。”
“那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进去通报一声。”守府的头目轻声道。
“那便有劳老哥了。”
这名头目摆摆手,示意不用如此客气,转身便进入了府中。
这个时候的孙承宗没有安睡,正在大厅之中与锦州总兵满桂交谈,孙承宗与满桂的私交甚好,满桂也是打心眼里面佩服孙承宗,瞧不上袁崇焕,觉得他是个软蛋,这次孙承宗来了后,满桂便被调到了锦州任总兵之职。
正当二人交谈正欢之时,士兵前来禀报,说从蒙古来的士兵归来,想面见经略大人。
这场结盟从他提议,到朝廷允许,已经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张煌绩去了蒙古也有了一个半月,虽然一直都有好消息传来,但与蒙古结盟之事却一直没有定下来,这倒让孙承宗有些心急。
整个明庭除了袁崇焕,包括朱由检在内的政治家都没有看懂孙承宗的与蒙古结盟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