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听完朱由检的话后,赶忙开口说道:“皇上慎言,甚言啊。”
朱由检深呼一口气,平稳一下自己的思绪,打开了奏章,在这奏章之中全是此次洛阳府调查的结果,并言明收到了福王的威胁,最后骆养性又表了态,即便前途艰辛,锦衣卫也定会把这差事办好,给洛阳百姓一个公道,给朝廷一个交代。
朱由检看完奏章后,坐于龙座之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开口说道:“朕的圣旨何时能到洛阳。”
“禀奏皇上,老奴派人快马加鞭,各地驿站也都准备周全,想必此时圣旨已在骆养性的手中。”
“福王不知礼数,妄议朝政,大罪,但他仍是朕的皇叔,朕不想让他过于难看,你拟旨让骆养性彻查此案,若真是福王指使,便派人把他送进京师,幽闭关押。”
“皇上,这于理不合吧,福王乃是皇上的亲叔叔,身份何其尊贵,若是被关进京师,藩王定不同意,满朝文武也会反对啊。”
“这是朕的家事,由不得他们不同意,你去告诉刘权,让他把截杀锦衣卫的事情,闹到满城皆知,这时候不明所以的大臣定会让朕严纠其凶手,若是罪名被福王顶了,那朕幽闭福王,他们也说不出来什么,至于各地的藩王,若没有朝中大臣作为接应,也翻不起什么大的浪花来。”朱由检冷声道。
而正如王承恩所说,远在洛阳的骆养性接到了圣旨。
在驿站中的骆养性屏退了众人,独自一人在房中观看圣旨,当他看完圣旨后,脸色十分惊讶,更有些感动。
这圣旨上面说要赐予骆养性便宜行事的权利,紧急关头,可调用河南卫所兵甲六千人,而且上面还有一条讯息是此时骆养性最想得到的,圣旨上面是这么说的,朝廷法度,不可以一人而费,福王虽贵,但藩王不能干预地方政事,此乃祖训,虽然圣旨上面没有说出若是福王强加干涉的话会受到什么惩罚,但只凭着祖训二字,骆养性便丝毫不惧福王,这何尝不是朱由检的一种表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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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周玉凤的话后,朱由检轻笑两声道:“皇后,你想见的宫女可是一直都在你身旁站着呢?”
朱由检话语落后,周玉凤看了看一直站在养心殿的宫女,发现其中一个女子,脸色微红,站立不安,心中明白这个女子就是让朱由检失神的宫女,可这个女子虽长相清秀,但与国色天香却扯不上半点关系。
周皇后看了几眼田淑,也没有与田淑说话,又与朱由检闲聊一会儿,嘱咐他不要过于劳累后,便离开了养心殿,没有与田淑说话,是因为周玉凤不知道要对田淑说什么话,若是过于亲密,有一种讨好的意味,可若是冷语相向,定会让朱由检心中不舒服,故才选择一言不说。
待到周皇后走后,朱由检看着仍在脸红的田淑,轻笑一声道:“你可害怕。”
田淑抬起头看了一眼朱由检,又赶忙低下头去,怯生生说道:“奴婢不怕。”
看着田淑这个样子,朱由检竟哈哈大笑道:“朕知道你怕,不过你无需害怕,朕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即便做了,皇后贤淑,断然不会多说什么?”
朱由检当着那么多太监宫女的面这样对田淑说话,已是有些孟浪,不过朱由检却很放心,在养心殿办差的,都是那种守口如瓶之人,知道轻重缓急,如此有损帝王威严的话,确实没有人敢出去乱说。
朱由检在养心殿中看了整整一中午的奏章,没有召见过一个大臣,等到下午的时候,王承恩未经通报,小跑着进入了养心殿。
坐于龙椅之上的朱由检看到如此慌张的王承恩,心中一惊,第一个想法便是难不成辽东有变,在这个时候,唯一让朱由检感到不安的不是陕西新政,也不是海患,而是辽东后金,只因为他们可是有实力跨过辽东防线,威胁北jg城,此时三大营正在整训,不可一战,京卫又腐朽不堪,虽人多势众,但全是酒囊饭袋,到了那时候,朝廷空无一法,只能如上个时空中一般,任由后金蛮夷在京师周围祸害。
朱由检从龙座上站起身指着王承恩道:“何事让你如此慌张。”
王承恩粗喘着气道:“皇上,这他们,他们是要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