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即便知情,也阻止不了,刚刚江捕头说的是真的,下官因不通人情事故,受知府大人嫌弃,在县衙之中不听本官命令的大有人在。而江捕头,江栓因与知府大人关系私密,更加嚣张跋扈。至于江栓口中的书信却有此事,下官也可为此证明。”魏人杰全部都说了出来,他倒要看看刚来陕西的李烁敢不敢动背后有宋明义的孔胜毅,而他嘴中的江栓,便是犯案的捕头。
李烁听完后,沉思一阵,又看向孔胜毅道:“孔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既然魏县丞诬陷下官,下官想问一问魏大人可有证据。”孔胜毅反问魏人杰道。
不过孔胜毅这话一说,魏人杰还未说话,跪在地下的江栓便急迫的开口说道:“小的有证据,因为今天碰到了抚台大人,小的一直静不下心来,唯恐有难,便把孔知府给我写的信随身携带,以备不时只需。”
听完江栓的话,孔胜毅的身体摇晃了一下。
李烁看了孔胜毅一眼后,一挥手道:“给他松绑。”
站在他身旁的两个户县捕头赶忙动作为江栓松绑,站起身后的江栓,从怀中掏出了书信,双手举着恭敬的递给了李烁。
李烁打开书信看了一看,确实如江栓所说,此事因果尽在孔胜毅之身。
李烁深呼一口气说道:“孔大人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书信不是你写的吗?”
孔胜毅跪倒在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烁看向曹德章说道:“曹大人,你的阅历比本官多,本官问你,犯了大罪的知府该如何处理。”
“应立即摘下官帽,关入大牢,上奏朝廷,以问其罪。”曹德章底气十足的说道。
李烁又看向跪倒在地的孔胜毅轻声说道:“你是长安的知府,乃是百姓的父母之官,不为百姓着想,一心攀附权贵,十年寒窗,圣人之言,你都忘却了吗?”
孔胜毅轻声说道:“下官知罪,请求抚台大人允许下官自裁。”
听完孔胜毅的话,李烁讥笑了两声道:“你是知府,朝廷大员,本官没有赐死的权利,你是死是活,只能由朝廷决断,皇上圣裁,不过你因何为长安的财主做事,本官十分好奇,想听上一听。”
孔胜毅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抚台大人应该知晓。”
“好一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那我问你,朝廷给你官位,与你俸禄,你便是如此回报的吗?”李烁听完这句话怒声说道。
孔胜毅没有说话。
不过站在一旁的曹德章却在也闲不住了,他轻声道:“这长安城能让知府为其办事的财主可是不多啊,抚台大人,本官知道一人。”
“谁?”
“江欢。”
江欢这个人在长安府都很有名气,不是因为家有万亩良田,财宝无数,而是因为他的小儿子娶了左布政使宋明义的女儿,因为这个身份,即便陕西的高官,见到江欢也会尊称一句江员外。
至于这个江欢在今日早上的时候,曹德章便对李烁说过,也在李烁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想到这里,李烁又开口说道:“孔胜毅,给你钱财让你办事的人可是江欢呢?”
孔胜毅依然没有说话。
孔胜毅没有说话,可江栓却开口说道:“就是江欢,抚台大人不知,知府大人身份尊贵,我一个小小的捕头,又怎么可能与他有交际,这全仰仗于江欢,江欢是我父亲的远房兄弟,他发家之后,父亲让我投靠他,他安排我在户县当了捕头,并带着我见了知府大人,想让知府大人对我提携一二。”
孔胜毅瞪了一眼江栓道:“你还知道江员外对你有此帮助,此时出卖与他,你良心何在?”
“知府大人,不是小的要出卖他,他的身份太显眼了,即便小的不说,明日抚台大人一查,便就知道。”江栓哭丧着脸说道,实际上他就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情早晚会让李烁知道,何不让自己说出来,来一份功劳,也好在日后定罪的时候,减些惩处。
李烁看了一眼曹德章说道:“这江欢与宋大人是亲家。”
曹德章点了点头笑眯眯的说道:“抚台大人不知,这宋大人的二女儿嫁给了本地富商江欢最小的儿子,而宋大人长子迎娶了徐指挥的女儿,这在我们长安城可一度被传为佳话啊。”
曹德章这话一说,徐孟朝的脸色便有些不好,这不是摆明在抚台大人面前说他的坏话吗?
李烁看了一眼徐孟朝什么话都没有说,看向了孔胜毅道:“今日把孔胜毅关在巡抚衙门中,而这个大胆包天的捕头压入大牢,明日提审。”
两个人被带下去后,李烁又轻声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众位大人回去安歇吧。”
曹德章等人告辞离去。
整个大堂只剩下了李烁与魏人杰与其户县的捕头们。希望大家多多推荐,多多收藏,今日家中停电,电脑报废,用着四年前的笔记本码字又用手机热点,十分艰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