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之中的筹划可开始了。
“朕得到密报,有人要造反了。”
听完朱由检的话,三个人脸色大变。
田尔耕出列答道:“皇上,藩王如往常一般,各地虽有些灾祸,但也无人举旗造反,臣不明白皇上何意啊?”
“不是藩王,也不是黎民,想要朕脑袋的是兵部尚书崔呈秀,此时崔呈秀便在府中筹划,决定强攻大内,把朕给废了,另立新帝。“听完朱由检的话田尔耕脸色大变,他明白了,为何洪承畴与曹文诏都来了养心殿,原来是皇上想向崔呈秀下手了。
洪承畴与曹文诏对视一眼后,曹文诏出列道:“皇上,只需给臣五百精兵,臣今日晚上便把崔呈秀的脑袋给皇上送来。”
“你是外将,不宜过问此事,需要出手的是田都督,你为锦衣卫指挥,此事便交给你了,王承恩,宣旨。”
王承恩赶忙从龙案之上拿起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兵部尚书崔呈秀受先帝恩宠,然狼子野心,伙同党羽,意图不轨,令锦衣卫指挥田尔耕奉旨捉拿,兵部左侍郎洪承畴领一千禁军协助锦衣卫,三大营总兵官曹文诏调遣两万士兵入城禁严。钦此。“
洪承畴与曹文诏赶忙说道:”臣等领旨。“而田尔耕却陷入迷茫状态。
”田尔耕,你还不领旨。“王承恩大声说i道。
这道声音让田尔耕缓过神来,无奈之下说了句领旨。
朱由检看着现在状态的田尔耕,轻声说道:”田都督,朕的安危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当然,今天晚上这京师之内也不安全,朕怕你担忧家人,已经命骆养性率军把你的府邸团团围住,好让田都督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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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下手为强的另外含义便是造反。
“千岁怎么说?”杨寰急忙问道。
“九千岁说,新帝此时想要把屠刀伸向我等的头颅,若不反抗,难免一死,趁着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之际,另立新帝,才是我等的出路。”
阉党成员中有许多人都打了退堂鼓,虽说他们是一个党派的,但造反却不是小事,万一不成功,满门抄斩,自己还要被凌迟处死,大明朝立国至今两百多年,也只发生了一次夺门之变,不过那时的代宗皇帝马上便要驾崩,有无子嗣,才有了夺门之变的成功,此时的新帝却是先帝遗诏亲立,若是妄谈废黜,那么便会朝堂聚变,天下大乱,这个罪责谁都不想担当。
崔呈秀深吸一口气道:“这真是九千岁说的,你有何凭证?”果然不出朱由检所料,此等大事,崔呈秀十分的谨慎。
刘通不是先有了准备,心中大定,从怀中掏出了魏忠贤的印信,崔呈秀接过印信,看了又看,道:“看来皇上是真的要那我们的脑袋立威了,我愿意遵从九千岁的旨意,你们中有人不同意的,现在便可以走。”
崔呈秀这话一说,不算是阉党核心成员的官员们都打了退堂鼓,有一名太仆寺的官员走出道:“此等大事,九千岁与崔尚书也用不上下官,下官才智不足,唯恐坏了九千岁与崔尚书的大计,还是不参与了。”
崔呈秀大喊一声:“来人,给我拿下。”
门外的侍卫立马上前压住了这个官员。
这名官员惊慌失措的说道:“崔尚书,你这是何意?”
“在我们的船上吃足喝饱,此时船有翻的危险,你却要弃船而去,你觉得我们能容得下你吗?把他带下去,好行伺候。”
这名官员看到崔呈秀竟然这般,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之理,破口大骂道:“崔呈秀,你可知道这是谋逆,后世史书该如何写我等,你不要脸皮,你家爷爷我还要呢,放开我,放开我。”声音越来越远,想打退堂鼓的阉党成员看到这名官员的下场都不敢在说什么?
“公公,千岁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