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不答应也不反对,说的什么,朱由检也听不清楚。
”难不成你还要朕给你保证不成,还是要向赐予魏忠贤丹书铁劵一般,也赐给你一张呢?“看着刘通优柔寡断,朱由检有些生气。
”奴才不敢,奴才,奴才愿意为皇上做任何事情,只期盼皇上能够记得今日所言,以后,定要保住奴才的小命。“
朱由检笑了起来道:”这样子便好,你去吧,从暗道出宫,此事了了,朕会让你去南京,远离这是非之地。“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老太监来说去南京相当于惩罚,可对于此时的刘通来说,南京却是一个极好的避难所。
刘通站起身后,刚想出门,便被朱由检叫着。
”魏公公让你传什么话给崔大人呢?“朱由检轻声问道,他的大计可不想让一个小太监给破坏了。
”魏公公对崔大人说,皇上要杀你我,我们趁着皇上初登帝位,根基不稳之时,行废帝之举,由你调集信的住的京卫兵马,关闭九门,阻断三大营入京,我在宫中召集武监,两日之后,里应外合,攻破皇宫,另立新帝。“
朱由检满意的点了点头,从龙榻之上起身,走到刘通的面前道:“这样的大事你若是对崔呈秀说出,凭着崔呈秀的禀性一定不会相信,魏公公身份高贵,位高权重,身边定有印信,你去找他,对他说崔大人位于兵部尚书之职,国之重臣,我人微言轻,又恰逢多事之秋,唯恐崔大人不信,请魏公公赐予印信,让崔大人相信在下的话。”朱由检思绪灵敏,他当然知道,若是上奏保许显纯,崔呈秀会信,但若是造反,崔呈秀一定不信,只有拿到魏忠贤的印信,崔呈秀才会相信,至于从魏忠贤那里拿来印信十分简单,禁军轮换,整肃内廷这些事情已经让魏忠贤如惊弓之鸟,思虑的定是没有以往的多,也不会相信昔日的一个小太监敢出卖自己,所以只要刘通表现的好,那魏忠贤一定会把印信拿给刘通。
“奴才还要去见魏公公,这万万不可,若是被魏公公识破,奴才定会血贱当场,无法为皇上办差啊。“刘通当然不敢去见魏忠贤,因为魏忠贤手下可有些身手好的太监,若被魏忠贤看出一丝破绽,那一定难逃一死。
事实上,在真正的历史中魏忠贤在天启年间,曾大肆训练太监,让他们持火器,拿刀剑,在宫中巡逻把守,虽碍于朝堂之上给予的压力,停止了训练,但武监却仍然存在,不过这些昔日的武监朱由检从未把他们放在心上,因为即便这些太监身手再好,但他们却是皇帝的奴隶,若说要他们冲击养心殿乾清宫等地去杀皇上,他们是万万不敢的,不过即便不放在心上,帝王多疑小心的心性,也让这两个自己经常在的地方布满了禁军,谨防发生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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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如何出宫,难不成大摇大摆的走出宫去不成?”朱由检冷声道。
“皇上不知,这皇宫之中有条地道可通宫外。”刘通颤巍巍的说道。
听完这句话,朱由检感到了无比的愤怒,自己居住的深宫大内竟然存在着地道,那是多大的讽刺啊。
“你说什么?这有地道可以通出宫外。”朱由检说完便看向了王承恩,王承恩低下头去不敢正视朱由检的眼睛。
“对,正德年间武宗皇帝下令挖的地道,虽然,虽然被下令封除,不过却有一小部分被保留了下来。”
“朕的皇宫竟然有暗道可以随意进出,骆养性,你听到了吗,明日,你便把暗道给朕封了。”
骆养性低头道:“臣遵旨。”
“慢着,你说魏忠贤让你把话带给崔呈秀与杨寰,你为什么不出宫去,反而到朕这里来,是否有些阴谋等着朕呢?”朱由检此时越来越像个帝王了,即便相信刘通说的话是对的,但也不能表现出完全的相信,他忽然想起了上个时空中的袁崇焕,即便自己是当时的崇祯皇帝,面对那种情况,他也会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帝王心术,把袁崇焕给杀了。
刘通大惊失色,慌忙说道:“奴才不敢,奴才来告诉皇上,只是觉得此事对皇上不利,又觉得魏公公,私通外臣,犯了大罪,奴才,真的,真的忠于皇上。”
朱由检心中有了定义,恍惚间,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许显纯倒台,田尔耕反戈,若是崔呈秀也因重罪倒台的话,那魏忠贤手中的枪杆子就没了,自己完全可以以此事来一场自导自演的政治戏剧,以此促成自己倒阉政治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