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新帝要动手对付你我。”
魏忠贤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搞的客氏不明所以。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我觉得新帝登基,在朝堂之上没有半分根基,他不会对付我,相反,是田尔耕,田尔耕不满我一个阉人压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主动跑过去向朱由检倾诉你我二人的罪状。”
客氏听完魏忠贤的话,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田尔耕敢吗?”
魏忠贤不满的看了一眼客氏,后接着说道:“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足够的权势面前,没有人能抵挡的住。”
“那我们除掉田尔耕。”客氏听完魏忠贤的话,立马说道。
“不行,田尔耕乃是左都督,掌锦衣卫之事,这个人又极其小心,身边有许多高手,刺杀是决计不成,还会被他查出是我们动手,到时候撕破脸皮对谁都不好。”
“那我们让御史状告他,他的屁股可不干净。”客氏说道。
客氏话语一落,魏忠贤一拍桌子道:“他的屁股不干净,难道你我二人的屁股就干净吗?田尔耕若是在明面上面被我们告倒,那么许显纯,崔呈秀这些人该怎么想,那时候,我们就会有烦了。”
客氏被魏忠贤的举动吓坏了,她不是个笨蛋,相反,还有些头脑。
自己是被魏忠贤利用的一个工具,那便是天启皇帝朱由校对自己特殊的感情,可此时天启皇帝已经归天,自己的利用价值已经没有了,魏忠贤也绝对不会像以前对自己那般恭顺。
魏忠贤站起身,在房中来回走动,后就召人来写奏折,说自己偶然风寒,不能主持明日的册后大典,望皇上另外选人。
奏章送到朱由检手中的时候,已近傍晚,明日册后大典的事宜也准备妥当,就在此时魏忠贤抱恙不能主持,内在意思就是表达自己的不满。
朱由检看完奏章后,冷笑一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监刘通,笑着说道:“李昌,我们的魏公公是不是经常身体不好。”
“奴才在宫中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魏公公身体有何问题。”李昌如实回答道,现在的刘通已经成为了朱由检在宫中唯一可以说些话的太监。
“朕批了,你立马召人去通知徐应元,让他主持,明日万万不能出现差错。”
“奴才明白。”说完就缓步下去。
徐应元在宫中资历很高,与魏忠贤关系也不错,但是从来没有牵扯到阉党中,魏忠贤抱恙请辞,朱由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应元。
徐应元接到旨意的时候,不敢大意,赶忙准备。
等到了第二日,册后大典顺利举行,徐应元受到褒奖,看到这一切,魏忠贤当然不开心。
在魏忠贤焦灼难耐的时候,朱由检召见了魏忠贤。
魏忠贤收拾一番后,到了养心殿,养心殿中除了朱由检以外还有两人,一人是刚刚入宫的王承恩,一人是小太监李昌。
养心殿中还摆着一桌小点心,秀雅之极。
魏忠贤到了后,先见了礼。
礼毕后,朱由检赶忙说道:“魏公公,今日身体如何?”
“谢皇上挂念,老奴没什么大碍。”说着,魏忠贤又咳嗽了几声。
朱由检不管魏忠贤是不是假装,拉着魏忠贤的衣袖说:“魏公公来坐。”说着把魏忠贤拉倒桌前。
魏忠贤当然不便直接坐下,一直推辞,却别不过朱由检,无奈只能坐在朱由检的对面。
看到朱由检脸上的笑容,忽然让魏忠贤想到了刚刚去世的天启皇帝,那时候的天启皇帝若是做了精美的木工活,也会对着自己来这样子的笑容,恍惚间,魏忠贤认为朱由检跟朱由校一样,都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魏公公可知道,朕在信王府的时候最爱吃的东西吗?”
“老奴不知。”
朱由检轻笑一声,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后面的王承恩说:“王公公,你对魏公公说朕在王府的时候最爱吃的东西。”
王承恩轻声笑道:“魏公公不知,皇上在信王府之时,最爱吃的便是这些小点心,一天不吃,就全身难受。”
“皇上既然爱吃点心,老奴明日便派人去寻找能做出好点心的人来,给皇上做些美味的点心。”魏忠贤赶忙说道。
朱由检笑着摇头不说话。
身后的王承恩却开口说道:“这些点心魏公公可知道是谁做的吗?”
“老奴不知。”
“这些点心都是出自皇后之手,而皇上最喜爱吃的是皇后亲手做的点心。”王承恩接着说道。
“皇后真乃贤后,是国家社稷之福。”
“魏公公说的在理,这话朕爱听,对了,你快快尝一块,看看皇后手艺如何?”朱由检说着拿起了一块点心放在嘴中吃了起来。
“皇上万万不可,这是皇后亲手为你所做,普天之下,也只有皇上有福分品尝,老奴怎敢。”魏忠贤忙推辞道。
“魏公公你若是不吃,岂不是让朕难堪吗?”朱由检一副严肃的表情。
魏忠贤没有办法,只能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下咽后,魏忠贤忙说道:“真是人间美食。”
“魏公公,朕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对魏公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