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融正觉得无趣,他根本就不会射箭。但是很喜欢拿着城头上遗落的长戟,当成标枪一样用力甩向赵军军阵之中,那种人如同蛤蟆被钉死在地上的场面,让他大呼过瘾。这家伙的是非观很让人担忧。当然在战场,这是良好的表现,需要褒奖。不过很开,角融就发现城头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扔的长戟了。军中的制式弓弩对他来说都太轻了。城头上的床弩,怕误伤人,也没有人去用。再说了,床弩需要很多人配合。刀营在这方面就比较欠缺了。听到可以率领士卒冲杀,顿时从地上捡起两面大盾,一手一个,嚣张地跳下城头,大吼道:“跟某杀光赵狗!”
应龙嘴角抽搐着,他发现角融在自己跟前作战,他总是有种担惊受怕的心颤,仿佛时不时就会给自己一点刺激过头的直面感觉。
虽然角融从城头上跳下去,很带感,效果也好的出奇。
可问题是这家伙要是跳下去之后,起不来呢?
这不是坑人吗?
守住城门的应龙也不敢懈怠,他要担心城内的赵军增援,还要担心被夹击的赵军冲破角融的部下,退入城内。一旦让赵军有了喘息的机会,对于仲叔牙和应龙来说,都是一桩无比棘手的麻烦事。别以为赵军主将死了,就可以为所欲为。
一旦赵军退守之后,城内虽然赵军不多,但是还有几千民夫。
万一让赵军将民夫组织起来,就算是仲叔牙有必胜的决心,想要破城也将是千难万难。
扶着城头,应龙面色如铁,看着城下的赵军一次次的被冲散,仿佛被驱赶的鱼群落入了渔夫的陷阱之中,被绞杀在无穷尽的攻击之中。而角融带着部下,如同烧红的刀子,切入了凝固的油脂之中,刚刚一接触刺啦一声,就化开了,将赵军好不容易顶住的防线撕碎。
应龙的心头已经有了底,大局已定,如今应该是粮仓方向的进攻。
迟迟没有看到烟起,这让他有点担心。
“兄长,我军入城了。”
留下兄弟接应友军,其他人跟着某去粮仓。丢下这么一句话,应龙带队朝着粮仓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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