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申走近两步交待:“你带她去一下女厕。”说着侧身瞄一眼不远处那团不明白色蜷缩物。
前台抱歉道:“谢总,一楼的洗手间现在正好在维修,我带这位……”她辨认一番,“这位小姐去二楼吧。”
江棠棠的意识临近崩溃边缘,身子像丢进沸水里的虾越来越卷,停下后根本没力气再挪动一步。
谢申回望一眼,眉心浅皱,“算了,我带她去。”
说完即长腿阔步过去,伸手托起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靠。
他的手臂力度很够,江棠棠瞬间觉得被人提了起来,还有了依靠。这感觉,怎么说,暖暖的,很贴心。
“申哥,你真是个好人……”
“闭嘴。”
“嗷。”
林臻刚从医院回来,助理已经等在门口,见她人出现赶紧小跑过去,“林经理,严副他们等着你开会。”
她脚步不停,“知道了,会议资料都准备好了吗?”
“嗯,都备妥了。”
助理加快脚程跟上她,见林经理步履生风,神色无虞,心中稍稍放心。
上午她去办公室给林臻送预展策划书,见她浑身绵软地埋头趴在办公桌上,吓得赶紧上前询问,她缓缓侧出半张脸,平日里凌厉干练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唇白如纸。
助理知道她有低血糖的毛病,忙起来三餐不继时不时就发作,只是这回比之前的看上去都要严重。她赶紧拿巧克力给林臻吃,又劝她去医院做个仔细检查,可惜还是和以往一样,劝不进。
她跟着林臻底下在当代艺术部工作两年有余,知她工作一向拼命。尤其今年谢总任命严昊为副经理之后,就更是铆着一股劲。
林臻点点头,绕进旋转大门时又道:“下次没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再私自打电话给我家人。”
助理当时是真担心她,见她补充完糖分面色还没完全缓过来,自作主张打了林明远的电话让他劝女儿去看医生。
会被责备是意料之中,她不辩解,只应道:“嗯,林经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