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搭着戏台子,红绸布挂在戏台两边。
风吹过。
绸布上下翻动,呼啦啦响。
两个脸上涂了油彩的怪人在台上手舞足蹈,比划一些夸张荒诞的动作。白衣人脸上画着黑红色花纹,一笔一笔,犹如莲花浮在黑水潭。
黑衣人面上却是一片惨白,阴渗渗四只眼睛画在面皮上。
两人贴在一起,就像羊肉夹馍的两片饼子。
白衣人抓住黑衣人的一只手腕。
黑衣人掐着白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哇呀呀大叫起来,双目圆瞪。
“妖孽……乃死!”
白衣人砰的抡起对方,朝空中作力。黑衣人顺势而为,一个滚身,跳到背面。
黑衣人跳倒在地。
捂着腿乱七八糟一阵咒骂,倒是听不清骂的是啥。
白衣作怒发冲冠状。
当即一跳,一个蹦身蹿过去,拳头轻飘飘招呼下去。
听得一声痛呼,黑衣眼一闭腿一蹬,晕过去。
底下传来叫好的声音。
底下也就百八十号人,摆了十张大圆桌,各就各位,伸长脖子瞧着。
薛衣人坐在最前头。
他不十分高大,也不十分健壮,坐在一张方椅子里普普通通。他看着戏,不喜不怒,手搁在椅把子上头。
他淡淡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