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
顾姜捻起袍摆上一片剑似的叶子,就像手上握了剑。
“定不负所望!”
——她想要“投名状”?
【是。】
——女人果然都是多疑的生物。她想的倒也多。
【不好么?美人皮,蛇蝎骨。】
——你倒是一直口味清奇,也不见得你改过。
【……为什么要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要做武松?
【不,我只想做西门庆。】
——可以,有志向。我不拦你。
蓬头垢面的男子机械地握着扫帚的木柄,木头人似的。浑浊的眼睛盯着地上扬起的尘埃,转也不转。
那双绣着云纹的白靴再一次踩着尘埃,立在他的视线里。
“太原柳阳……”
他抬起头,有气无力应了。“是……”
“想回去看看么?”
“……想。”
“收拾好东西,走罢。”
正是入夏时节,太阳微微有些辣人。
三十来岁的黑肤汉子挑担叫卖,声音粗犷如破锣。这叫买也是项气力活,看着虽简单,实则讲究技巧。一是讲究蓄力,二是讲究对气的运用。发声时更多靠腹腔而非咽喉,这样发出的声音浑厚而不刺耳,且能减轻对嗓子的负担。此外,节奏韵律,高低变化皆有讲究。
老伙计们的叫卖总归是有味道的。地道,舒服,不矫作。
无论是老街口子卖冰糖葫芦的,还是眼前这卖炊饼的汉子,顾姜都是极欣赏的。
气这种东西玄拉吧唧,顾姜一时半会用文字这种浅简的东西倒还真讲不通。他也是辗转了数个任务才隐隐感到了这玄乎东西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