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是我。”墨景深也在秦司廷一再的提醒下而早有心理准备,可她现在这副样子,俨然根本不只是精神问题受到影响。
眼见她一直在躲,陈嫂在电话里也说她已经躲在柜子里快一个小时了怎么都不肯出来,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墨景深转头吩咐:“打电话叫秦医生过来。”
话落的同时,男人直接长臂伸进去,将几乎蜷缩成一团的季暖抱了出来,更在季暖吓的忙在他怀里挣扎低叫的时候将她牢牢抱在怀里,同时转身便将她放到了床上。
季暖慌忙的要从他怀里退出去,墨景深一边扯过陈嫂忙从地毯上捡起来的被子裹到她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身上,一边将她按在怀里,安抚的用手在她的背上轻拍:“别怕,这里是御园,什么危险都没有,我们都在这里陪着你,不要怕,嗯?”
不知道是不是墨景深身上清冽干净的味道让季暖有片刻的熟悉感,又或者是他的声音或者是哪的他一句话起到了安抚的作用,季暖从一开始的距离反抗挣扎再到渐渐在他怀里软了下来,墨景深低头看着她仍然苍白的小脸,抬起手在她脸上抚了抚,心疼的说:“不管你现在究竟是在怕什么,但这里绝对不会有人伤害你,相信我,乖。”
季暖在他怀里有些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手死死的纂成拳,好半天才缩在他怀里,仿佛有些委屈似的哑着声音说:“御园是哪?”
墨景深因为她的这句话而眼皮狠狠一跳,其他佣人都出去了,只有陈嫂站在床边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
墨景深单手拖起季暖的下巴,看着她满是无措的眼神:“你不记得?”
季暖愣愣的看着他,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拽住他衬衫的衣领,盯着他的脸看了好半天才说:“我好像见过你,可是你叫什么名字啊……”
她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不太相同,懵懂又自己好像很费解的表情让墨景深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
秦医生接到电话后便匆匆赶来,赶到后看见的就是缩在墨景深怀里,除了允许墨景深靠近,其他人想要靠近就会吓的往他身后躲的季暖。
看见她这副样子,秦司廷不需上前便直接给出了定论:“这种病症在国内外的临床医学上有过数十例,头部蛛网膜下腔出的血在手术过后还会有一些残留,伤好之后会出现智力退化和狂躁不认识人的情况,但勉强还记得一些人和事,只是印象不清不楚,记忆混乱。这种问题不大,但是要等残留的血慢慢被脑部慢慢吸收之后才能逐渐恢复正常。至于她的吸收情况,如果配合药物治疗,少则一周,多则也不会超过半年,不用过于担心,这种绝对可以治好。”
she集团,因为墨总的归来而恢复了两个星期的高层会议正在进行中。
会议仍在继续,某部门主管正在前方的屏幕前指着最近的被放大的ppt汇报着工作。
虽然墨总回来了,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在公司里的工作气都压抑了很多,每天的工作环境几乎都是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沈特助曾经给各个部门交代过,让他们有任何事情先经过副总和助理及秘书办公室,等解决的事情由下面都先行解决,尽量不要去打扰墨总,也不要直接去总裁办公室。
会议即将结束前,被墨景深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墨景深瞥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号码,通常情况下如果是无关紧要的电话,墨景深在公司高层会议上不会接,但却在看见是御园打来的电话时,直接将手机拿了起来,接起。
“墨先生,太太醒了……”
……
即使陈嫂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可御园里现在也是墨景深完全没有预料到的鸡飞狗跳。
“太太,你就出来吧,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不要害怕啊,我是陈嫂,是陈嫂啊,你还记得吗?”
“太太,柜子里太闷了,快出来呀……”
“墨太太,这里是你的家,你不要怕!出来吧!”
陈嫂和几个佣人全都围站在主卧室的衣柜外面,对着紧闭的柜门,一个个脸色紧张又担心的不停的对着柜子不停的喊话。
“这样下去太太真的会闷坏了,陈嫂,我们把门拽开吧。”佣人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