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才终于明白了墨景深的隐忍。
他只是想要她活下去。
因为爱,所以替她承担,因为爱,所以让她长痛不如短痛的离开,好好生活,好好成长,因为爱,而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替她处理一切她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为了让她活的逍遥自在,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曾经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熬过来,甚至不见不念,连一个电话也不曾打过。
就像她如今这样。
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宁愿他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宁愿他不要因为她而冒险。
起码,他要好好的活着啊。
千万不要受到威胁。
季暖不知道这三个人究竟在慌什么,可她被抗出去之后,头上忽然被罩上一层黑布,旁边似乎开过来一辆车,那两个抗着她的人打开车门就直接将她扔了进去。
季暖倒在车里,没有力气坐起来,身上各处都在疯狂的喊着痛,肩后撞伤的地方似乎已经不再流血,可她却因为之前那些撞击而头疼的像一团乱麻一样,耳边嗡嗡的做响。
她只能感觉得到那些人很焦急的要开车离开,但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因为他们这会儿互相之间说的是柬埔寨的高棉语,而不再是她能听懂的那些憋脚的中国话或者英文。
正在开车的一个手下这时用着柬埔寨语道:“大哥,我们劫走这个女人的目的只是为了威胁那个ntrol,但如果已经被他发现我们所藏的地点而追踪过来的话,这个女人对我们来说就是定时炸弹,我看不如现在就将她扔下去算了!”
阿途太捡起手机发现居然已经被挂断了,也不知道是墨景深那边挂的,还是手机摔出了问题。
他回头便一脸不耐烦的给那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上前便迅速冲过来将季暖从地上抬起,将她抬到那个黑暗仓库里唯一的金属架上。
刚被放上去,金属架上冰冷的触感使得季暖浑身一颤,躺在高处的时候,这才通过强光手电筒的光,看见旁边有一个台子,那上面摆着了几种东西。
一支不知装了什么药的针。
一把刀,一把枪。
一个黑色的很高的药瓶。
还有绳子。
有其他几种她在正常的环境下根本都不敢想像的东西。
这难道是十大酷刑的场所吗?还是什么?
季暖僵硬的看着那些东西,直到阿途太走过来,在她的眼底看见了逐渐明显的恐惧,他才冷道:“明天中午过后,墨景深迟到五分钟,我就会让你亲自感受这其中随便一种的美妙滋味。”
说着,阿途太拿起那支针,在手中肆意的把玩着:“知道这是什么吗?”
季暖盯着他手中的针,看见那针头上被挤出来的几滴液体,顿时只觉得脊背发寒,在冰冷的金属架上缓缓的蜷缩起身体,生怕他将那针里的东西注射到自己的体内。
阿途太却还是拿着针慢慢的对她伸出手,将尖锐的针头贴近她的手臂,看见她眼中浓浓的惊恐时,他冷笑:“这针筒里是全球近二十年来最难以戒掉的毒品之一,多少人为了它而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多少人因为戒不掉它而自杀……”
季暖听的双眼不敢置信的睁大,阿途太阴冷的睨着她:“做为你刚刚惹怒了我的代价,你猜我现在应该怎样惩罚你?”
季暖深呼吸了两口气,拼命的试图将手从他的手下抽出来,阿途太却是冷笑着看着她这副困守挣扎的模样,继续死死的按着她的手腕,直接就要将外扎进她的皮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