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陆迟现在是全身光秃秃的,她的手臂都能蹭到他发烫的皮肤,脖子里还有陆迟不断呼出的热气。
苏婉寒毛顿起,脸颊绯红,用没被压住的一根手指头戳戳身上的人,小声道,“陆迟你醒醒。”
等了又等,身上的人就像死猪一样,没有动静,她眼珠转了转,胳膊轻轻用力,慢慢拉开和陆迟的距离。
“不要走,”察觉到“冰块”想要离开,陆迟皱眉,双手一捞,整个人结结实实趴在苏婉身上,重得要死,苏婉差点没一口气喘不过来,然而身上的人似乎还很委屈,含糊不清的瘪嘴道,“热”。
她想再戳戳身上的人,结果双手被压得严严实实的,唉,苏婉仰头,躲开下巴下扎人的头发,望着房顶默默叹气,算了,等他睡熟不热了再推开吧。
长夜漫漫,虫鸣声起伏,看着房顶,听着陆迟规矩的呼吸声,在人形火炉的烘烤下,苏婉竟然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昨天结婚真的太累了,苏婉没有像往常一样五点多就起床,是直到听见耳边一片鸟鸣声了才被吵醒。
睁开眼,想像往常一样轻松的坐起来,却觉得浑身酸痛,应该是睡觉的姿势太过逆天了,她看了眼罪魁祸首,罪魁祸首这时候到是规矩了,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被子也不盖,蜷成一坨,看起来就很委屈。
或许是陆迟这个光溜溜蜷成一坨的姿势太搞笑了,苏婉今早竟然没有害羞,还有理有据的想,肯定不是她赶跑他或者抢了他的被子。
她上辈子在宫里受了教养嬷嬷太多苦,睡觉都是平躺着,手搭腹上,一个姿势保持一宿的。
把被子给陆迟盖住,苏婉撑着自己的老腰老胳膊下床,陆迟一身酒气的抱着她睡了一晚,现在她身上全是陆迟的酒味,而且被压了一整晚,浑身酸痛,她需要去泡泡澡。
窗外的鸟随着太阳的升高,叫得越来越起劲,俨然有把所有睡觉的人都叫醒一样。
陆迟扯过被子盖住头,想要隔绝越叫越响亮的鸟鸣声,未果,在床上滚了两圈,闭着眼掀开被子下床。